挥手打断众人的惊呼和议论之声;汪轶鸣便直接开始介绍起两款迫击炮来;
什么是迫击炮,什么是曲射炮,如何操作,又如何拆解和组装;
汪轶鸣也不管他们记住还是记不住,滔滔不绝的介绍演示了一遍;
毕竟是炮,可不是随便讲解演示一遍就能放心教给他们的;
至于实操,汪轶鸣交代祝方明日再正式开始;在没得到他允许之前,谁也不可擅动这些迫击炮和那些弹药;
虽心痒难耐,可祝方深知炮这东西可不是能擅动的;具体如何操作使用,射程威力又是如何,他听的也是一知半解,万一胡乱操作,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便炮弹上有保险,可汪轶鸣也不敢掉以轻心;想阿三哥当年拿着说明书就敢擅自研究刚到手的核潜艇,结果不慎港内发射鱼雷玩了个自爆;这种胆大无脑的教训,汪轶鸣是要坚决在自己队伍中杜绝的。
没办法,自己手里只有实弹,没有训练弹,不得不加倍谨慎;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汪轶鸣即便自己使用过很多次手雷、火箭筒和掷弹筒,却始终没把这些武器分给其他兄弟们使用。
祝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向汪轶鸣保证他会死死看守住这四门迫击炮和所有的炮弹;
那样子就像要抱着迫击炮当新婚小媳妇睡似的;
无奈摇头苦笑两声,汪轶鸣也只能交代他看守好,不经他同意绝对不能乱动即可。
为了再上一道保险,汪轶鸣又给郑鹏递了一个眼神,让其负责看好;
郑鹏自是立马会意,表示所有有物资的库房他会全锁起来统一管理的;日夜十二个时辰加派人手轮流看守,保证万无一失。
对此,汪轶鸣还是十分信任郑鹏的;给他当了这么久大管家,负责钱粮和物资调配至今还没出过纰漏。
今日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还要赶回去处理其他的事;
汪轶鸣也不在此继续逗留,又嘱咐了几句后,便领着警卫队十几人驾马返回了京城。
路程已熟,有无辎重车马拖累,回到卫所时正好赶上吃晌午饭。
与方正化几人打了个照面,客气了几句,又关心的询问了一下他们五人汽车驾驶学的如何了,接着夸奖鼓励了一番后,便告辞先回了官厅。
五人学的如何,其实汪轶鸣并不十分在意;都不是蠢笨之人,加之这汽车驾驶本来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若是遇到悟性好的,那学起来更是进步飞快;灵猴儿和茅冲就是如此。
命李山替自己打一份午饭到官厅,刚端起碗来准备吃,就看着李山、王斌和王强三人还站在原地,一副便秘欲言又止的作态;
“呵呵…”
汪轶鸣见他们三人如此,轻笑两声,将手中碗筷放下,问道;
“怎么?你们仨不饿啊?为何还不去吃晌午饭?留我这边做甚?”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时到张不开口了;
“呵呵…咋滴?觉得你们大人我自己吃不了饭,你们打算喂我不成?”
汪轶鸣故作疑惑的同他们开了句玩笑;
“呃…不…不是的,大人…俺…俺们…”
“你们?你们咋了?”
“俺们…是俺们想…”
看着三人交换着眼神,又吞吞吐吐的样子,汪轶鸣就觉得别扭;
“你们三个吞吞吐吐的,有事是吧?”
“是。”
“是的,大人。”
汪轶鸣见三人扭捏,将碗筷一推,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道;
“有话快说,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这…”
三人见状,身子就是一怔,可话到嘴边,头却又齐齐低下,咽了回去;
“到底何时?”
汪轶鸣拍了拍桌面,提醒三人道;
“痛快点儿,我可警告你们啊,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听汪轶鸣语气越加严厉,抬眸看了一眼,顿时让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赶紧的,别在这儿跟我耗!”
汪轶鸣在此加重了语气训斥道;
三人不由吞咽了口口水;一咬牙间,李山下定了决心,上前朝其一抱拳,就想向汪轶鸣表明三人的意愿;
“大人,俺们三人是想…”
“鸣子!鸣子?”
厅外院中传来黄应祖的呼喊声,打断了李山本已酝酿许久,只说了个开头的话语;
“鸣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老黄,我在呢。”
汪轶鸣起身,冲着门外高声应道。
片刻,就见黄应祖快步迈入了官厅;
“鸣子,咱…”
此时黄应祖才注意到堂下的李山、王斌和王强;
见他们垂着头,一副孩童犯错正挨训的样子,不禁一愣;
“哟?”
随后呵呵轻笑两声,又看向汪轶鸣问道;
“怎么了这是?咱来的不是时候?”
三人低头不语,没敢搭腔;
“没有没有,老黄,哈哈…”
汪轶鸣挥手应道,脸色和煦的说道;
“这三个家伙不知道打了什么算盘,跟我在这里腻歪;半天也没给咱说出个所以然来;是真特么磨人;搞的我这食欲都快没了、这火气一时就没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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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这样啊…”
黄应祖轻捻下巴上的短须,又瞥了三人一眼,只是叹了口气;
“老黄,你有事找我说?”
“嗯,有。”
黄应祖点了点头,道;
“好;吃饭了没?”
“没呢。”
汪轶鸣对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要不一起吃吧,咱们哥俩边吃边聊,如何?”
“成。”
得到黄应祖答复,汪轶鸣又看向李山三人,语气温和了一些说道;
“我与黄千户还有事谈;你们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想好了,饭后再来与我分说。”
三人互视一眼,齐齐抱拳应道;
“是,属下告退。”
“嗯,去吧。”汪轶鸣对着三人挥了挥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立马补充道;
“记得叫人给黄千户送份儿饭菜来,我这点儿不够两人吃的。”
“是!大人,俺这就去。”
应诺后,李山立马加快了脚步。
瞥了一眼三人快步离去的背影,汪轶鸣轻叹了口气,摇头苦笑两声,便坐了回去;
“哈哈…”
见此黄应祖也是笑出了声;
“老哥来坐吧。”
汪轶鸣抬手朝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好。”
待二人坐定,汪轶鸣也没动碗筷,便率先开口问道;
“今日那曹化淳来过了?”
“嗯,来了;咱按你的安排将库房里的那六十门炮全交付给他了。”
“嗯,好。”
汪轶鸣仰头呼出一口气,又问道;
“这老太监没见着我,有问什么,说什么没有?”
黄应祖只是略微回忆片刻,就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特别的,只随口问了句你为何没在;咱只说你有事外出一会儿,没具体告诉他你干嘛去了;他也没再多问咱。”
“嗯嗯…”
汪轶鸣点头应道,随手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哦,对了,曹化淳给你送来五个大箱子,咱都给锁库房了。”
“五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