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直接要驾车行驶一百八十多公里,过了沧州这个节点,自己这一行人马就已经是深入河北境内了;按现在的速度至少也要花上三个小时的时间,加上又是夜间行车;
这确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这对于第一次驾驶汽车出远门的兄弟们来讲是个不小的考验;
又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是晚上九点零五分了;
再有五分钟便要继续上路;汪轶鸣决定还是一一询问和关心一下他们现在的状态,并且也提前和他们打好招呼,让他们都有一个心理准备。
将几人叫来,问了一圈,都表示没有问题,精神头都还十分亢奋;
汪轶鸣也怕他们逞强,一再嘱咐他们若是疲劳困倦了,便及时用对讲机进行联络,可以短暂歇息或是换人;切不可逞强 ,不然造成的后果那会十分严重;
四人表示明白,一定谨慎小心,不会逞强怠慢;
汪轶鸣又嘱咐另外副驾上的四人,让他们注意观察,一旦发现驾驶人员出现疲态便及时劝阻和通报,万不可松懈和敷衍。
得到几人保证后,李山也跑来汇报,人员清点完毕,无一缺席,现已登车完毕;
汪轶鸣又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下令众人出发。
不多时,车辆又再次全部启动,朝着沧州方向继续行进;
虽然得到了几人的保证,汪轶鸣也不敢完全放下心来;
只得让李山每半个小时就用电台和他们通讯一次,以此保障了解每车情况;
甚至提速,减速,弯道和路况也会时不时提前向他们通报。
就这样,历时三个半小时,终于在凌晨一点前过了沧州地界;
说是一百八十多公里,其实这三个半小时,汪轶鸣心里明白,总里程已经超过了二百公里,距离地图上标注的砖河驿已经很近了。
这个时候无论几人再说什么不累不困的话,汪轶鸣也不可能再让他们继续赶路了;
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二百六十多公里的路程,必须找个地方露宿休整;
这个时代,找个合适野外露营的地方并不难;
卡车、吉普车上都要留人;
裹上毛毯,五辆车的驾驶室,还有卡车后厢加起来足够容纳十几个人休息;
撑起两顶美制班用行军帐篷,配上折叠行军床,总共足可容纳二十二人同时休息;
考虑到毕竟是野外宿营,这个时代的郊野可远比后世要危险的多;
汪轶鸣还是带着众人绕着营地围上了一圈环形铁丝网;
接着取出一百公升和两百公升空汽油桶各两个;叫人砍拾了些柴禾和枯叶放了进去,点燃,大的做营火,小的用来烧水做饭用;
当然,防风煤油灯也得用上几盏;
轮班职守的事安排好后,汪轶鸣总算是能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抬手撸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打了个哈欠,汪轶鸣又伸了个懒腰,嘱咐了兄弟们几句就钻进帐篷,选了张行军床,解下装备,披上毛毯便直接倒头躺了下去。
不多时,又有兄弟一个接一个进入帐篷之内;他们深怕打扰到汪轶鸣休息,便一个个蹑手蹑脚,只轻声细语的聊了几句,也纷纷躺下抓紧时间入睡。
汪轶鸣并不是没有听到这些动静,一是自己确实累了,需要尽快养足精神,二是后面还有至少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要赶,即便可以换人驾车,自己也要负责看图领航。
虽是露宿郊野,可这一夜汪轶鸣睡的十分踏实;
想必其他兄弟也是如此;条件即便简陋,可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豪华了。
清晨,天光刚朦朦发亮,这荒郊野外自是不会有鸡鸣传来;
耳边依然回荡着同帐兄弟们的阵阵鼾声;
看了眼手表,已是早上七点半多了;
掀开毛毯,汪轶鸣缓缓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又扫视了一下四周;
帐篷里除了自己还有七个人;
李山、徐横、赵翔,还有警卫队的五个少年校尉;
汪轶鸣不由摇头笑笑;
他们都是请命守夜第一班的几人,看来也是累的不轻;
汪轶鸣也不打算叫醒他们,轻手轻脚的整了整衣服,穿戴好装备,便出了帐篷;
此时除了轮值的王斌、王强和几名校尉外,张枭、陆兴也已经起身了;
看到汪轶鸣出了帐篷,几人纷纷上前与汪轶鸣打着招呼;
“大人,早。”
“早,都休息的如何?”
“挺好,昨晚在车上也是轮着睡了会儿,不觉得累。”
“是的,大人,俺们也是刚起来职守没多大会儿,精神充沛十足!”
“嗯,那就好,大家伙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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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轶鸣对着几人又是勉励了一番。
“轶鸣师弟,这就起身了?”
“汪兄弟,何不在多休息一会儿?昨夜可是累坏了吧。”
“哈哈…”汪轶鸣对着二人摆了摆手,
“枭哥、兴哥昨夜也是十分辛苦,兄弟我驾车多久,你们何尝不也是一样?却起的比我还早,为何不再去多休息一会儿?”
二人对其笑笑,
“我与陆兄弟虽也同兄弟你一般驾车近两个时辰,可这帐篷一搭好,却是最早开始休息的,之后又没参与布置营地,自是精神饱满。”
“是啊,枭哥与我轮到上一班职守,却已经精神饱满,睡意全无,便没了再休息的想法。”
“哈哈…二位哥哥辛苦了;”汪轶鸣对着二人点头一笑,紧接似想起了什么,又是摇头苦笑两声;
“灵猴儿这家伙怕是又去睡了吧?”
“林兄弟啊?”
“嗯,他应是和二位哥哥同一时间休息,同一班值守吧?”
“嗯,没错;不过林兄弟他并没去睡。”
“哦?”
汪轶鸣扫视一圈营地四周,却没见其身影;
“他没去睡?那他干嘛去了?这营地当中也没见他在啊。”
“林兄弟刚叫起他三个徒弟,说是去周遭探查一番,顺便多打些水,再拾些柴禾回来。”
张枭抬手指了指营地外南侧说道;
“呵呵…这个灵猴儿。”
汪轶鸣又是摇头笑笑,看了眼还在烧水的营火;
“行,估计待会儿兄弟们都会起身;看这火还凑合,我也得开始给大家伙儿准备早饭了。”
闻言,二人相视一笑,撸起袖子齐声道;
“那咱们也来搭把手!”
“好。”
汪轶鸣自是不会拒绝,四十多人的早饭,靠他一人可也是忙不过来;
烧水熬粥煮鸡蛋,再拿出黑麦面包、午餐肉、西红柿切片,配上生菜,这顿野战早餐可算的上能量充足了。
煮鸡蛋和米粥的两口行军锅刚架上火,却见一名少年校尉一手扛着一捆柴禾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看到汪轶鸣,他又再次加快了脚步,边跑边大声呼唤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队人马向着咱们这里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