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袭人在说“我云湖崔家”时,语气相当的自然。
因为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崔家女主人。
楼小楼呢?
她可是燕京秦家的长孙夫人,此时却也用相当自然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袭人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
还以为楼小楼表面淡定,实则内心紧张,只是听她说过对韦刺夫妻俩警告的话后,记住了那句“这是我云湖崔家的地盘”,才随口说了出来。
哎。
头发在不住泛绿的秦家小姑姑,真可怜!
韦刺夫妻两个人的脸,很是难看。
毕竟韦刺当前的身份,就是锦衣指挥使。
哪怕他也很奇怪,明明韦烈已经殉职,为什么他这个指挥使的前面,却加了个“代”字,但也是正儿八经的一号大人物。
两口子好像做贼那样,悄悄来到彩虹镇干掉焦念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要不是入室杀人,或者在当着满大街的人杀人就好。
谁曾想——
“久闻秦家幺女是个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楼小楼的表现,也配得上她和秦袭人并称为秦家双骄的身份。”
夫妻俩对望了眼,心中这样想着,依旧板着脸默默的坐在了沙发上。
楼小楼帮他们泡上了香茗。
“焦念奴,必须得死。”
等楼小楼落座后,三嫂看向了迅速抱住她一根胳膊,脸色苍白的焦念奴,语气阴冷的说:“在我说完她必须得死的几个原因之前,还请楼女士和秦女士,不要打断我的话。更不要拿官场上的职务来说事!因为今晚的事情,是我们的私事。”
秦袭人没说话,只是端起一杯热茶,凑到了焦念奴的嘴上。
焦念奴视而不见——
秦袭人知道她深陷恐惧中,只好自己喝。
楼小楼抬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三嫂开始说。
一。
焦念奴是我西广韦家的媳妇。她生是韦家的人,死是韦家的鬼。
这具妖媚之躯,绝不能让韦烈之外的任何男人碰触一下!
要不然,那就是有损我韦家的清白名声。
二。
数年之前,如果不是她多嘴话舌,我儿媳妇也不会自杀追随我那个孽子,造成了一死三命!
我儿该死。
可我儿媳妇和我的两个孙子的命,却必须得有人来赔偿。
三。
崔向东是老人家亲手挑选的天之棋子,他的前途有多么的光明,我想就算我不说,秦袭人你身为云湖崔家的女主人,也很清楚。
你仔细想想,崔向东以后在几十年内,却被一个大了他整整15岁的老女人缠着,会不会成为笑柄,影响他的威望?
四。
我们两口子这次前来送这个贱人归西,决没有动用丝毫的国家资源。
无论是杀她,还是被她所杀,各有天命!
谁保护她,谁就是我们两口子的敌人。
五。
就算你们不在乎崔向东的名声和前途,你们也该在乎他的身体健康。
实不相瞒,早在这个贱人被韦烈娶回家时,就有位老先生说过,这个贱人是个刮骨钢刀。
一个月除掉经期,这个贱人需要至少二十三天被男人滋润。
韦烈的身体素质,就算放眼大江南北,那也是铜筋铁骨。
也正是这个贱人的无度索求,才让韦烈患病,最终英年早逝。
那就更别说,她现在正处在虎狼巅峰,崔向东能受得了夜夜笙歌吗?
六。
韦烈爱死了她,宁可在临死前把她托付给别的男人,也不想带她一起走。
但韦烈在那边,肯定会盼着她能快点过去!
韦烈是真正的男人,即便他亲手做掉我儿子,让我儿媳和两个孙子追随,我和韦刺也没怨他。
这些年来,始终执行他下达的每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