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英杰在滇云混了十来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酒没喝过?绝对算得上是个‘久经考验’的酒场老将了。
景川这一班人马,以前数刀景天和吴阿颇酒量最好,吴阿颇退了之后,宁国强只好顶了他的位置,仗着在部队养成的作风,开局三板斧,也颇能吓唬住绝大多数老酒鬼。
宁国强不屑于车轮战那一套,就要了个两百毫升的分酒器,斟满两壶,拎壶冲向方英杰:
“方州长,今天你是主角,我和老刀领了命,一定要陪好你。我们两个喝你一个,对你不公平,不如这样,我就用这四两的分酒器,对你那二两的分酒器,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完,直接对着分酒器,‘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梁栋也是第一次见宁国强这么个喝法,感觉要是让他把这四两酒一口喝光,非得送医院不可。
梁栋想要叫停,又觉得不好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
宁国强喝完分酒器里面的酒,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紧闭着双唇,把壶口朝下,向方英杰示意了一下。
要说方英杰不震惊那是假的,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说:
“宁书记果然有大将风度,方某甘拜下风,要我跟你一样一口气喝完,有些为难我了。”
说着,他也端起自己那个二两的分酒器,继续道:
“这壶酒,我分三下喝完!”
方英杰也算豪爽,端起分酒器,就喝了一大口,绝对超过了一壶的三分之一。
宁国强跟方英杰随便扯了几句,回到自己位置,大家吃吃喝喝,气氛甚是融洽。
刀景天一直在注意着方英杰的酒,等他刚好喝完跟宁国强碰过的那一壶,就也端着一个两百毫升的大分酒器走了过来。
跟宁国强不同的是,刀景天的右手还端了一个小杯子。
“方州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老刀没有宁政委那个一口闷的魄力,但我也斗胆献丑,用我这大壶,敬你那小壶。”
刀景天说完,方英杰连忙站起来,笑道:
“刀常务,你跟宁政委这可真是无缝衔接啊!”
刀景天道:
“你是州长,我是你的副手,按道理说,今天咱们应该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一致对外的,但今天情况特殊,就算你是我的直接领导,咱们也得按照惯例,先试试你的酒量再说!”
方英杰豪爽道:
“试试就试试,今天一落座,我就没打算直着出这个门!不过老刀,过了今天,咱们可就不能分彼此了,以后不管是哪里的酒局,咱们都得团结一致,把矛头指向外人!”
刀景天‘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
“方州长放心,过了今天,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有咱们俩通力配合,咱们政府口在酒桌上制定能大杀四方!”
方英杰指了指刀景天:
“你这个老刀,照你这么说,咱们政府口的人不都成了酒囊饭袋了吗?”
刀景天端起酒杯:
“喝酒,喝酒,再捂一会儿,酒都被我捂热了。”
因为是一杯一杯地喝,俩人进展很快,等方英杰把刀景天敬的酒也喝完,肚子里已经装了四两了。
这个时候的方英杰,白皙的面庞已现红晕,说话腔调也略有变形。
不过,看样子他应该还不至于喝醉。
只见他给自己又倒了一壶酒,然后站起来,面向梁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