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刘宏声语气一沉,宽慰道:
“文洲啊,你大可不必有任何顾虑。咱们说到底,都不过是跑腿办事的小角色罢了。就算天要塌下来,自然也会有那些个高个子去顶着,轮不到咱们操心!”
李文洲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声音略微颤抖地说:
“刘书记啊,您这话虽然没错,但万一真要是出现啥差错,我担心那些人会毫不犹豫地将咱们给推出去,让咱们去背黑锅!”
说完之后,李文洲便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刘宏声的回应。
然而,电话那头却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李文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不知道刘宏声究竟在思考些什么,这种沉默让他感到愈发惶恐。
许久之后,忐忑不安地李文洲试探着问了一句:
“刘书记,还在听吗?”
刘宏声在电话里轻轻咳嗽一声,缓缓开口道:
“文洲啊,即便真的不幸走到了那一步,你认为凭咱俩目前所处的地位和能力,难道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说到此处,刘宏声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唉......文洲呀,其实咱们如今的处境,就如同两个过河小卒,根本没有退路可言。对咱们来说,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一直往前冲!”
李文洲挂断电话后,坐在对面的侯局长连忙站起来,问道:
“刘书记确定姓梁的是冒充的?冒充国家工作人员,这可真是犯罪了,要不要把人先抓起来?”
李文洲神情疲惫地摆了摆手:
“还是算了吧,王汉新的案子,已经把咱们搞得焦头烂额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侯局长又问:
“那咱们该如何打发那家伙?”
李文洲摆了摆手道:
“你就随便找个理由,能把人支走就行了。”
侯局长本来还有问题,见李文洲有些不耐烦,就把话咽了回来,然后起身告辞。
侯局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对梁栋道:
“梁处长,我刚才去问过了,办理王汉新案子的民警在出任务,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李文洲让侯局长随便找个理由把人支走,他便玩起了最为熟稔的‘拖字诀’。
只要今天把人支走,就算梁栋他们以后再来,只要碰不到他,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王汉新的案子,本来就是局长李文洲亲自过问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梁栋怎么可能看不出侯局长在玩什么把戏?于是就把话挑明了,问侯局长道:
“侯局长,听表嫂说,表哥被抓,是因为他们家有块家传之宝,你们白峡的县委书记得知这件事后,就想买走表哥家的传家宝,表哥不答应,这才招来了无妄之灾……”
侯局长脸色大变:
“造谣中伤领导,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王汉新被抓,是因为他牵扯到了一个盗墓团伙的特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