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我们就这般把内御直的人挡在门外,会不会太不妥了,毕竟日后两家还是要相互合作的。”两个一老一中身着督武将袍的男子走在廊道中,中年督武将低声道:“毕竟昨日已经遣人来报,如此施为,若是被督帅知道了,怕是不好解释。”
“简宜莫慌,不过是让他们稍待片刻罢了,即便是有过通传,还是要确认一下人员,这不是该有的流程么。”老者笑道:“那刘伶也不能说什么。”
“宫老,直呼督帅名讳有些不妥啊。”中年督武帅皱眉道。
“怕什么,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要真的想压制内御直,甚至代替内御直,相府清楚的很,还是得靠我们世家。”宫老嗤笑道:“老酒鬼上任督武帅,不过是想让官家和朝堂一些老顽固心里好受些罢了。”
“我等只要尽力为相府做事,将来那督武帅的位置未必就不是我们几个世家轮流坐,刘伶又算得了什么。”
“可,今日把内御直的殿前使和指挥使晾在门外太久,总归不好,我世家被打压近二百多年,如今难得有机会重出,现在尚未稳定,还是要仔细着来。”名叫简宜的督武将说道:“我和同袍还是亲自去迎接一趟吧。”
“哼,被内御直压制了百年不止,如今我世家重出朝堂,今日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宫老哼道:“就让他们多候会又如何,难不成他内御直敢对督武卫出手?”
“轰!!”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接着一阵渗人的灵压降临督武卫。
宫老和简宜脸色一变,顿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大门窜去!
与此同时,数百道身影纷纷化作流光奔向大门。
在大殿内闭目养神的刘伶忽然脸色大变:“出了什么事?!”
“督帅,内御直打进来了!”一个督武尉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什么?!”
督武尉大门前,安放两旁的两只气势非凡的神兽石雕已经碎成一地粉末,高高悬挂的‘督武卫’三字的牌匾如蜘蛛网一般四分五裂,摇摇欲坠。
而地上,躺着上百位督武者,督武尉。
兵器散落一地。
“你...大..胆,竟敢对友部出手。”闻讯赶来的一位督武将被第五破虏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在他身旁不远处,两名督武将早已躺进了碎石堆中,生死不知。
“什么友部,这就是友部的待客之道么。”第五破虏眼神凌冽:“我最讨厌搞这些下作的人了。”
“放肆!”
“竖子尔敢!”几道流光破空而来,七八道身着督武将袍出现在第五破虏不远处,怒视着。
“宫老,救我!”被第五破虏踩在脚下的督武将艰难地伸出手呼救。
宫老看了一眼眼前景象,气得浑身哆嗦:“内御直和督武卫同为大梁灵部,今日所作所为,实让人愤慨万分,我等定要将此事上报天子,以求定夺!”
“随你。”第五破虏看了一眼底下的督武将,面无表情:“本不想过来,就想着看看新的灵部到底有多厉害能和我内御直并肩,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还是趁早解散了吧。”
“你!”宫老怒目圆瞪:“放肆!”
话语一落,数百位督武者出现在大门处,纷纷拔出武器遥遥相对。
“既然你觉得督武卫比不上内御直,今日便让你瞧瞧!”
“要打架了吗?”第五破虏眼前一亮:“好。”
灵压一放,顿时对面的一众督武者脸上大变,竟齐刷刷地退了一步。
“还没开始就退却,也太弱了,就不该信李缉的话。”第五见状,眉头一皱,顿感无趣。
“可恶,给我上!”宫老恼羞成怒,吼道。
“有点意思。”第五破虏冷冷一笑,灵力全开!
“住手!”忽然一声声若洪钟的声音挡住了两拨人马的冲突。
宫老等人先是一愣,随后一阵庆幸,松了口气。
一直阖目不语的殿前使闻言,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又闭上了。
“我督武卫刚刚成立不足三日,诸事甚多,不论是资历还是实力上自然与百年内御直无法相比。”流光散去,一袭督武帅袍的刘伶出现在第五面前,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境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随后望向依旧被踩在地上的督武将一眼,拱手道:“还请第五指挥使先放过他吧。”
第五破虏闻言,脚微微一松,那督武将连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刘伶身后的一众督武将身后。
“拜见督武帅。”没想到第五破虏竟然拱手朝着刘伶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