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放心,御守营从未忘记自己是大梁的一份子,只是各军分驻各地,调动还需时日,而离岛与半岛距离甚远,这海上又不比陆地,御守营水师久不外出,技艺生疏,还须加以训练,具体出征之日我等还得细细商讨,这些时日,就辛苦左相先在离岛歇息歇息。”中年汉子抱拳道。
左相抚须笑道:“那是自然,军中之事老夫不懂,一切便有劳大帅了。”
“国之重事,不敢懈怠。”汉子笑道:“离岛风光虽不及我大梁江南塞北,但仍别有一番意味,左相如若不嫌,这几日下官便让人陪左相四处逛逛。”
“那便谢过将军。”左相笑道,随即话锋一转:“如今半岛生变,辽东不稳,还请大帅多多记挂。”
“那是自然。”许国景点头。
两人交谈几句后,左相一行人等便在几名当地官员的引领下离开中军府衙。
朝着远去的左相一行人等远远行了一礼后,许国景直起身子,神色冷峻。
一旁的一名矮个子精瘦汉子急不可待上前低声道:“督师,这大梁..”
“去大营再说。”许国景摆了摆手,转身返回中军府衙。
半柱香后,十几匹快马至中军府衙出,朝着中军大营奔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府衙转角处。
“唉,这些老油条。”
......
中军大营,帅帐
周围已经被众多兵丁保护起来。
守卫森严。
大帐中,许国景居上位,几名御守营高级将领分作两边,中间的一名戎装少年正和先前的矮个子将领吵得正欢。
“就不应该出兵,有事就是大梁御守营,他娘的没事就是罪军,我们当年哪里做错了,要背负这样的骂名到现在?!”矮个子将军怒目圆瞪:“这么些年,朝廷管过我们吗,他娘的轻飘飘一封信,就想让咱们几万儿郎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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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守营是晋王的兵马,但也是大梁的兵马,更是天子的兵马,既然大局已定,为何不听调不听宣?!”少年皱眉道:“历朝历代遇到这样的军队,哪个天子不忌惮,不会想尽办法铲除?!”
“而没有动手,可不是因为动不得御守营。”
“不说当年的北境军、西北军、沐家军,单单世宗皇帝手上都城禁军就足已镇压御守营。”
“祖父在世之时也曾说过,对于如何处理御守营,当年朝堂上大多数人的意见便是诛杀校尉以上将领,其余军卒打散遣返,若有不从,便直接剿杀。”
“若不是世宗皇帝力排众议,只是将御守营远戍离岛,如今还能有御守营?”
“至于雷叔您说的朝廷管没管我们?”少年目光炯炯注视着矮个子将领:“若真的不管,那港口的商船如何敢过来?”
“每年的粮饷从何来?”
“那些迁移过来的百姓从何来?”
“无朝廷默许,那些商贾能轻易躲过青州水师、嫣州水师、岭南水师的搜查,然后把大量的军备送来,还只是象征性地收了那么点离岛特产便乐呵呵地回去?”
“雷叔您前些年可是管理过军中后勤,不可能不清楚这些事。”
“没有朝廷这些援助,就凭我们军中锻造的兵器质量和数量,根本不足以支撑军中耗损。”
“你...”矮个子将领闻言一滞,又梗着脖子道:“说得好听,只是那个什么,对,那个怀柔罢了。”
“但是,朝廷可以选择不怀柔的。”少年还没出声反驳,忽然一青年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什么人敢擅闯帅帐?!”几位年长的将领怒目圆瞪循声望去,待看清来人面貌后纷纷一怔,瞳孔一震:“你是....”
“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