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得药浴之法,林尘便既苦练神功,不出三日,便双足生火,全力运足神功,好似踏火而行,神异不似凡人。九罡步已入第三层登堂入室。
林尘潜心武学,足不出户,如此又是数日,九罡步再进一步,由登堂入室臻至炉火纯青。进展虽快,然其中艰辛,外人却也难以体会。
每日练武完毕,便觉双腿酸麻,宛若半身落入岩浆,饱受烈火灼烤。尤其九罡步第三层,火烧之疼更甚。这九罡步虽是入流武技,然真切修行起来,才知其中艰辛,苦痛难忍。
这日淬炼武技,林尘在院中烧好热水,熬制药浴,浑身浸泡入内。顿觉全身微热,且一股一股热流,汇向双腿之中。
其时夜色正浓,圆月高悬,天气清凉。林尘望着圆月,心道:“我若阴阳同修,实不必受这些苦痛,只武途路阻且长,我若一开始,便依赖同修,日后定难有所成就。”
默默将双腿剧痛承下。林尘自小独立,习惯万事己先行,不喜向人求助。林尘双手抓着浴桶边缘,轻轻呼出浊气,体悟药浴之效。
待一个时辰后,才爬起身来,裹上衣物,心道:“林正天一家,着实对我无半分情谊,跑得果决,也罢也罢,从前之事我林尘懒得追究,日后权当陌生人罢。”穿戴好衣物,准备睡去。
红叶居占地极妙,夜间尤其清凉,将窗打开,便有凉风阵阵侧耳吹,簌簌落叶入梦中。林尘尤其喜爱。
然睡至半夜,却突的惊醒,听到“哒哒哒”的异响。林尘翻转起身,三两步抢至院中,便见四黑衣人,已然翻过院墙来。
林尘心惊:“小偷?莫非瞧我院落不凡,想来偷些钱财?”正愣神间,四黑衣人对视一眼,均是想道:“此子半夜不睡,好生警觉,需得速战速决,否则横生变故!”一言不发已经围来。四人配合默契,此包围之势,竟做得滴水不漏。
眼见已围势牢固,林尘定跑不得,好似瓮中捉鳖,探囊取物。四人齐齐道:“好!好!好!”,便觉此事已成九成,心神不住松懈。却见林尘一踏,周身宛若铺展开天、地、人、法、通、玄、阳、灼、赤,九个罡位,他每一步变化,身形便在九处罡位腾挪。
当真玄奇无比,几个游身变位,便闪出四人包围,再一瞪地,高高跃起,站自自家房沿之地。林尘心道:“此四人大有起阵之势,怕绝非寻常小偷,是趁夜擒杀我?”手指一捻,五指间各夹一枚石子,朝四人齐齐射去。
这一射,门道之多,绝非准度而已。武师气劲藏于四肢,运用单一,不过直来直去。武宗却是不然,武宗气归丹田、气运自如,可传气至手中之物,使得威力陡升!林尘藏气入石,再投射出去,威力十分骇然。
四人尽皆骇然,见林尘脱困,已是大大不凡,此刻更投石射来,单听那急促破风音,便肝胆俱裂,万万不敢挨上一毫。心中齐道:“情报大误,害惨我矣!”当下,哪还理会阵行之说,各自奔逃,躲避石子射来,阵势顷刻散尽。
林尘喝道:“统统留下!”飞身向前,一脚踢中一人腰腹,再一拳打中一人肩膀。
刹那解决两人。
还余两人,一朝西口奔逃,一朝东口奔逃,轻功竟也不俗。林尘提气灌注双足,先追东口去,只见数丈距离,眨眼间便被拉进,这速度着实骇人。
林尘抬手按来,扣在那人肩膀,竟觉一股滑力将手滑开。林尘立时变招,向前一迈,手再按向那人肩膀。这一按,着实已经按实。那人本全力奔逃,使得是“游蛇身”,此法讲究人如蛇身,柔弱武功,体似滑鱼,速度未必多快,但胜在出其不意,好似蛇入岩洞,看得见,摸得着,但偏偏擒不住,让人全无奈何。
但林尘这一按,让那人顷刻停住,全身被气笼罩,竟发觉连抬腿、抬手、转头,都难以做到,死死僵立原地。林尘见将他擒拿,用脚尖挑起一枚石子,落入掌心,再屈指做弹,头也不回,朝西方向射去。
先听“噗”的一声,紧跟着便是“咚”。那石子将西向逃遁男子,一击打落,狠狠摔在地上。
夜闯民宿,皆被擒获。林尘将四人拖入内院,取出毒绳子,将四人四肢各自绑死在椅子扶手、凳腿上。再一一揭开面罩。
三男一女。约莫三四十岁,脸上尽皆骇然,实未料到,今日行动竟如此收场。林尘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闯院?有何目的,速速说来!”
四人面面相觑,齐齐想道:“此子武功高强,实属骇人,我四人齐齐出手,便是寻常武宗,也可牵制一二,再不济,也绝不至全军覆没,全被生擒!”
四人各自对视,心意相通,实已在刹那间完成交流。司屠狗心道:“此子看着年轻,想是天资高,阅历小之辈,下手将我四人擒获,力道却自不算重,我且试着耍混蒙混。”
春小曲心道:“司二哥定会耍混,我且看清情况,若有半点不对,便出口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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