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小打小闹,不曾出手,此刻听得林尘身为“上使”,却好生年轻,均来兴趣。魔教本无条条框框,这场比斗,除却风天侯、黄如萱、蓑衣客三人外,其它人均可参加。本便无公平可言。
那铁木尔、刘真倾、白皮鬼、之流,更是窍元境强者,此境界比之武宗,更是神异难言。不再偏安一隅,纵使放眼天下,都可算入流高手。
林尘心道:“倘若败了,那便败了,也无什么丢脸的。我林尘岂会容不下几场败战。”心性豁达,反更无所畏惧,只求众人来之一试。
铁木尔手痒难耐,跳自上来,两大肥耳朵一扇一扇,说道:“我不用修为,别说我欺你!”林尘道:“来罢!”铁木尔右手一掏,即取一柄长棍。此棍甚怪,末端有一拳头大小铁球。
林尘道:“前辈用武器,那我也用!”取出武王剑。铁木尔凌空跃起,一棒砸下。林尘见其来势虽凶,但因不用修为,加之林尘双眼追本溯源,反能看得清晰。虽然经验不足、武道积累尚浅,但已可勉强应对。当即将剑一格。
“铛”一巨响,整个石头震上一震,林尘虎口欲裂,只觉此人好生力大。铁木尔笑道:“看招!”铁棒再一甩来。一招一式,看似寻常动作,实则蕴含惊人力道。
林尘刚欲使出轻风绵绵剑,转念心想:“不妥!万万不妥!紫霞宗乃名门大派,其轻风绵绵剑,只怕名声甚大,如若认出,定叫魔教认出。”双手一挽,自空中画个两仪,道:“再来!”
阴阳两仪逍遥剑,虽旨在双剑合璧,但剑法本身便精妙绝伦,加之林尘与云清岚,已练通练透。此刻林尘一人用出,虽用不出该有风采,但在不动修为情况下,却是一计立于不败之地的强招!
铁木尔数次袭来,林尘均一一化解,反将刺去。铁木尔渐觉吃力,不免烦躁。林尘反愈发自然,渐渐吃透铁木尔招式,心中喜道:“与此人交手,虽随时有落败风险,但却能积累对敌经验,是场大大机缘!”更全身心投入。
林尘忽用出一计“分花错影”,骗过铁木尔,将其挑下圆台。铁木尔道:“怪哉,怪哉!”跳上圆台道:“小子,我们用上修为,真刀真枪打上一场!”
黄如萱一扬手,一阵风将铁木尔吹下,道:“莫捣乱!小心杀你。”铁木尔吓自一跳,不敢多言,躲入人群中。
林尘朝黄如萱拱一拱手,又凝神对敌。下一上场者,乃钢牙赤目刘真倾。此人天生一对赤眼钢牙,因此得名“钢牙赤目”,实是个狠辣角色。
林尘又运阴阳两仪剑御敌。有铁木尔一役积累经验,再对敌刘真倾,反更为轻松。若不用修为,比拼无非力量、技巧、肉体特性三项。
面对窍元强者,林尘三项本不占优,但体质强悍,体力绵绵不熄,阴阳两仪剑精妙绝伦,已修至第九层。虽难发挥全部实力,但见解总在。以至力量、技巧、肉身特性,虽全不占优,却不落大劣势。
除此之外,林尘应变、见招拆招、化腐朽为神奇等看不见,摸不着的实力,反而大大占优。忽长剑一挑,刘真倾败下阵来。
风天侯奇了:“此子年纪轻轻,修为因只武宗上下,何至连败两名窍元强者?虽说那铁木尔、刘真倾,均非窍元境中的高手,但混迹江湖几十年,有何道理输给此子?”
相继其后,白皮鬼、魔星七子陆续上场。林尘愈发顺手,一一败之,心却暗自自省:“林尘啊林尘,莫要自大!他等败于你手,一来不可动用修为,二来轻敌。那魔教强者,焉有省油的灯!”
虽败尽强者,却不见一丝骄气。事实而论,林尘展露风采,连败强敌,确有阴差阳错,占尽便宜之嫌。
风天侯道:“好!英雄出少年!倘若无人能胜这少年,便是这少年胜了!”林尘心道:“我若全胜,只怕这风天侯该有任务交于我手,魔教众徒滥杀无辜,岂不全算我头上?如此大孽,我怎能担下?”刚欲拒绝,却转念一想:“难道我不担此任,魔教众徒便不杀人么?我如今连败强者,有一些话语权,反更能遏制暴行!”
林尘说道:“诸位兄弟,若有不服者,上自台来,与我较量一二。如若没有,日后青宁郡一行,需当尊重我之意愿。”风天侯一愣,实未想到林尘主动包揽。白皮鬼道:“你台上取胜,是倚靠技法、判断,你确有过人之处,但让我等老将,听你一新人统筹,未免说不过去。”
林尘道:“怎样才说得过去?”白皮鬼道:“除非你真实实力,也能胜我!”
林尘心道:“我连取胜利,终究取巧,难真服众。但倘若我统筹众人,或真能减少伤亡。自当尽力争取一二。我林尘自非善人,行好事也不为名誉,世人恨我恼我,于我无干系,我只求自个问心无愧便好。”朗声说道:“那好!你且上台来,我与你比气力!我若赢了,你等尽皆闭嘴,你更要严听我差遣,不可抵赖,由诸位见证!”
白皮鬼一愣:“比气力?当真?”他站起身来,体高一丈,皮肤白似厉鬼,天生神力,且刚入窍元一境。
两相比较,林尘绝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