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之下,青年的脖颈上只好多了一条灰粉线。
“哈哈!又杀了一个!”
在凹坑出躺着的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
青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刘福?”
“章义?”
“怎么,这还认识啊。”易承摘掉头上的草帽,将手中的木剑收起,然后笑盈盈的走上来,开始从章义的腰间解下腰牌。
“原来是李大夫和白簪袅,哎,算我倒霉。”章义摇头苦笑道。
“哟,不错嘛,杀了三个。”易承从章义身上解下腰牌略有些惊讶道。
“都是辛苦弄来的,这下倒好,全便宜你们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谁让你贪心的,看到刘福那个蠢样子,就想上来抢人家的腰牌,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啧啧,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你们偏偏不听。”易承一边喜滋滋的数着腰牌,一边说着风凉话。
“长安。”站在一旁的白起忽然转头看向易承。
“怎么了?”
“我们的马跑丢了,这才只好在这里用你的守株待兔之计,现在抓住章义,正好多了匹马,我想骑他的马,出去会会那些人。”
“你忘记咱们的马是怎么跑丢的了,那帮子人上来就拉帮结派,想干死咱们俩个头目,还好咱们跑的快,你现在还想出去?”
“嗯。”白起神色认真的点点头。
易承叹了口气,是鹰就总是想飞的,总让雏鹰待在安全的地方,就会丧失搏击天地的勇气。
“那你去吧,多加小心,我就在此处,继续守株待兔。”
“嗯,你也小心。”白起说罢,便背起木质长枪,转身朝着章义栓的那匹马走去。
望着白起离去的背影,刘福和章义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秦人尚武,对强者也有着天生的敬意。
而白起的功夫乃是北大营少年军中公认的最强,外面现在大多数都是拉帮结伙的,单枪匹马敢一人出去,那说明是真的艺高人胆大。
“你们两个,看什么看,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嘛,来,老老实实给我打工,刘福继续当诱饵,章义跟我一起埋伏。”
“李大夫,你看我们俩都这么惨了,回去不仅拿不到赏赐,失了腰牌,回去还要受罚...”
“不让你们白打工,只要帮了我,就给你们一块保底腰牌,要是能再抓住几个傻子,那腰牌还能分给你们几个。”
一听到有腰牌可拿,章义立马一秒变狗腿,“李大夫,小的从现在开始就跟您混了!...”
易承看了眼走远的白起,他已经走到了战马旁边,解开拴在地上的绳子,一跃上马,背起一杆长枪,便头也不回的纵马狂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