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杯酒,差不多就是十斤,刚好一坛。
要倒那么多杯也是麻烦,于是,五名高官加上魏家父子,一人面前摆上了一坛。
酒,是好酒,宫廷御酿‘满庭春’,寻常人想喝一杯都难,荣王也算大气了一回。
只是七人看着这刚开启的酒坛,一阵头晕目眩,迟迟没有动作。
十斤酒啊,喝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躺上三五天。
荣王脸带笑意,仿佛是他赢了一般,即便要喝酒的人中,有个自己的外甥,似乎也被他忽略了。
“诸位尽管喝,本王已经让太医一旁就绪,放心便是。”
七个人心中所想不尽相同,大约都不想喝就是了,但眼下似乎也逃不过去,只好伸手去拿酒坛子。
连酒带坛十几斤,还真有点重,不过要是抱起喝,还是能偷鸡的,嘴角流出一点,想来忠王不会那么较真吧。
就在他们要喝的时候,有人匆匆赶来。
“且慢!”原来却是魏关孙的老娘赵英。
赵英赶到魏家父子身边,然后向荣王求情,“二哥,这可使不得啊,这酒喝下去,他父子俩就没了半条命啊,你就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宋人称呼,不管是兄还是弟,都是排行加上哥,即便皇家也是如此。
荣王见到姐姐向自己求情,脸上尴尬起来,为难道,“四姐,这事可不是我说了算,关孙与四郎行酒令,如约执行而已。”
赵英自然是得到报信才来的,大略知道一点事情的经过,却不是很相信,但现在荣王这么一说,旁人也没有异议,那说明确实如此了。
于是她寻找到赵孟启的身影,走近几步看着这个侄子,也顾不得探究他傻不傻的问题,直接以长辈的口吻道,“四郎啊,关孙和你不过是兄弟间玩笑,怎可当真呢?这酒就别喝了吧。”
恩?这是求人的态度?你是长辈你有理?
赵孟启眼皮微微一夹,冷声道,“孤,心实,不知道何为玩笑,只知道愿赌服输,立约必履!”
这毫无客气的回答,让赵英恼羞成怒,“赵孟启!我可是你姑姑!即便是官家待我也有礼有情,你难道一点面子亲情都不讲么?”
“姑姑你讲的是什么话?这与亲情面子何干?赌约又不是我强逼的,在场众人都是见证,你大可问问他们,我可有做过分之事啊?难道我输了要履约,魏表兄输了,就可以一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