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钱焘也多少醒过了味,钱家确实被嫁祸了,但却不算全然无辜,也不能怪忠王将计就计,把钱家当成踏脚石。
若是忠王执意抓住这个把柄,追究到底,那钱家绝对无法全身而退,而且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通之后,钱焘跟着表态道,“殿下,您说吧,需要我钱家做什么,必定全力配合。”
这时候,原本只是来打个酱油的曲墨轩尴尬了起来,发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个…要不末将先出去?”
赵孟启不由笑了,没想到这个老粗其实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粗嘛,“大可不必,我相信老曲你总不会到处去说,对吧。”
“那是自然,俺不是那种人,殿下大可放心,其实俺也听不懂你们说啥,不过今日之事如果走漏出去,殿下你第一个找俺是问便是。”曲墨轩咧着嘴大拍胸膛。
赵孟启点点头,“一看就知道老曲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倒不是他那么容易轻信,而是这事本来就算一件阳谋,即便被人知道了也无妨,影响不大,不如顺带收买一下人心。
其实他也没有预想到钱家会这么快服软,想了想,觉得这里面或许没那么简单,这钱家指不定又暗中打起了算盘,只是眼下倒不如顺水推舟,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实话,不管你我如何猜测,在水落石出以前,钱王妃依然是最大嫌疑人,如果你钱家能表达出诚意,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时间自证清白。”
诚意?
钱焘有些茫然,不是很明白忠王这个诚意要的是什么。
倒是钱妃,大约有了一些思路,便拉着兄长到一旁商议了一会。
少顷,两人回座,钱焘脸上藏不住惊讶和无奈,恭谨着对赵孟启说道,“殿下,往日是我钱家多有不对,种下了恶因,但钱家一向秉持家规祖训,并非狂悖无道之人,如今微臣愿代表钱家向殿下请罪,尽力弥补犯下的过错,以求殿下宽恕,并且,我钱家从今往后必定弃暗投明,唯殿下马首是瞻。”
赵孟启笑笑,“我不看你怎么说,只看你如何做。”
“殿下,之前城门挡驾之事,确实是舍妹有所授意,执行之人也是我钱家的人,为此,钱家将勒令钱国忠辞去所有官职,如殿下需要,也可呈上自供书,并交代涉事官员。”钱焘说出第一条。
赵孟启思考了一下,“辞官可以,其余事暂且按下,恩,对了,那山阴知县张南鸣,我觉得倒是个合适知府人选,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