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听起来好像不多,但对于个人,哪怕是一个公主来说,其实都是一笔大钱了。
宋代的封爵,很少会有封地,就连食邑也大多只是象征性的,得不到太多经济收益,都是折合到月俸中发放。
按规定,宋代宗妇、宗女皆有月俸钱米,春冬绢绵,其数甚多,而公主月俸百五十贯,遇恩庆,稍增至二百贯,至道中复益至三百贯,和宰相、枢密使的俸禄相等,算是非常优厚了。
小主,
赵葙是赵昀的唯一亲女,最为受宠,不过月俸也就两百贯左右,若是没有特别大的赏赐,一年收入也不会超过三千贯。
现在,只要她挂个名头,其他啥事也不用干,就多了将近两倍的收入,那还不乐开花。
而且赵孟启还说,这只是开头试试,若是他的计划行得通,以后就有更多的田庄挂到她名下。
赵孟启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给赵葙送钱,也不是打算假公济私,而是他对田产制度有点设想。
此时的朝廷,虽然也有不少官田公田,但由于管理问题,很容易被豪强侵吞,既然这样,那干脆尝试着变成另类的私有化,把所有权直接挂在皇室名下,以私对私,杜绝豪强侵吞。
打个比方,这五万亩地名义上归赵葙所有,但是成立专门的管理机构,赵葙为了保证自己的收益,可以随时监察账目,也有一定的人事权,议事权,却不能干涉具体管理,大约就是后世股东和企业管理层的关系。
当然,还不仅仅如此,赵孟启还打算将田庄‘上市’,发行股票,将田庄做成‘股份制’公司。
至于这个想法到底能不能行,还得试过才知道,暂时来说,临安和安吉州的许多阔佬已经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因此赵孟启有了许多粮食来源。
“四哥,那我自己还能不能买自家田庄的份子啊?”赵葙又问道。
赵孟启随口回道,“可以啊,不过你有粮食么?”
赵葙嘻嘻一笑,“我是没有,但我舅父家应该有吧,我开口去借,他总得给点面子吧。”
她舅父就是贾似道,作为执宰一级的高官,俸禄赏赐都很优厚,田产什么的自然也不少,每年收租最少几万石是有的。
赵孟启听她这么说,便点点头,“那行,反正二十石一亩田的收益权,给粮食就卖,一户不超过总亩数的两成就行。”
这时,坐在一旁的钱小胖,脚上裹得像个大粽子,听了兄妹俩的对话后,眼珠不禁滴溜溜的转起来,随即扯着钱朵的胳膊,示意有悄悄话要说。
钱朵正看着湖面发呆,被钱小胖这么一拉扯,不由满脸不爽地瞪着钱小胖,“作死啊!?是不是想真的变成瘸子?”
“大姐,我有正事和你说哩。”钱小胖一双小眼睛拼命眨着,然后压低声音,“人家周国殿下都知道给自己准备嫁妆,难道你就不知道么?弟弟我可是给你想到了好办法,你要想听的话,附耳过来。”
“嗯?你几个意思?”
嘴上说着,不过钱朵还是忍不住把耳朵凑了上去。
姐弟俩嘀嘀咕咕半天后,钱朵理了理思路,走到赵孟启身旁,叉着腰,居高临下道,“喂!你这卖田是怎么个一回事?”
赵孟启伸着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钱朵急了,弯腰往他胸口拍了一巴掌,“和你说话呢,你聋啦?”
“喂是谁啊?”赵孟启斜了她一眼。
钱朵一愕,知道赵孟启是在拿捏自己,只不过现在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殿下,您能说说这个卖田的事么?”
“叫声哥哥来听听。”赵孟启嘴角一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要是叫得好听,我就勉强解释给你听一下。”
钱朵气得跺脚,“你得寸进尺!”
也要你容得下哥的尺寸啊。
赵孟启腹诽着,脸上毫无退让,“叫不叫纯属自愿,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