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十一年(1414),12月15日,晴空万里,气温回暖,让人想起了秋日的爽朗。这么好的天气,就让我们来嘎堆奸臣玩玩吧!
皇宫前的闹市口,本轮锦衣卫犯上作乱的党羽已纠察完毕,上至正三品的指挥使,下到从七品的小旗,满打满算的从犯就有一百七十三人,其中六人被判诛灭九族之刑,四十七人被判诛杀三族,其余人等家眷有姿色的女眷将被送往教坊司,其余则发配边塞充军。
这一天,刽子手可忙活坏了,他们甚至安排了一组三人,共计六组轮流执行,用来砍头的钢刀都每人备了三把,那动作简直就像流水线上的工人,来一个嘎一个,来一排嘎一排。
现场是哭天喊地,撒泼打滚,屎尿一地,口沫横飞。有咒骂皇帝昏庸的,有大喊冤枉的,有声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管他们如何反抗,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那便是人头落地。
京师的老百姓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毕竟朱重八自从入驻京师以来,他们老朱家在闹市街头排队砍头的戏码,不知重复多少遍了,偶尔还会展示下车裂,腰斩什么新鲜杀法,这种传统堆量的砍脑袋,确实乏善可陈,弄得围观群众都三三两两,提不起劲来。
当然这一天,最重要的处决是不会给他们看的,那便是纪纲最后的1200刀。朱高煦已经连续监刑两天,这最后一天他真是坐不住了,直接跟皇上告病请假,让林川独自监刑就好。
这凌迟的最后一天,其实是最难割的,首先受刑者的身体状况虚弱到了极点,身上好割些的位置都已经血肉模糊,剩下的那些部位非常不好下刀,无奈有的靖难遗孤只能把纪纲的脚给推起来,割脚底板,跟修脚师似的。
当然他们这就没有再吃其肉的习惯了,想来也是怕恶心到自己。而稍显安慰的是,第三天的行刑靖难遗孤,终于可以折磨纪纲身为男人的独有器官,来获得更加愉悦的报仇快感。
你难以想象他们的手法多精致,才能一个部位供两名靖难遗孤割完了20刀。
这一天割得很快,大概因为刘一手催促说,纪纲已经快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所以仅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完成了最后1200刀的片皮鸭工程。
再看那捆绑在立柱上的纪纲,过去臃肿的胖子,现在已经骨瘦如柴,全身没有一处不在冒血。他已经没有眼皮与嘴唇,看上去格外渗人。
但神奇的是,即便如此,他都还依然活着,不知道是不是刘一手给其注射的维生药剂太大量,以至于他生命力尤为旺盛。
“最后,还是要我来啊。”林川无奈叹息,走下了监刑高台,抽出了一旁一位御林侍卫的腰刀,走到了纪纲的面前。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纪纲本无仇无怨,如此折腾于他,全是为了还已故方渊的一个人情,替方家八百多口讨回一个公道。
所以林川手起刀落,唰的一下捅穿了纪纲的心窝,那般老练的刀法,不用看,纪纲也猜到了给自己最后一刀的刽子手是谁。
“窝挥载帝夫登里德。”已然没有舌头的纪纲,艰难发音说完了临终遗言,就此陨落。
“行刑已完毕,辛苦大人。”一位监刑的提刑官向着林川恭敬行礼道。
“皇上有令,纪纲谋逆重罪,不配死后尊享土葬,你安排人把他剁碎喂狗。记得剁碎一些,莫伤了狗狗的牙口。”林川接过提刑官送来的毛巾,擦掉了指尖的血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结束了三天的差事,刘一手也是快步追了上去,“你个王八蛋,净给我找事做!我都在这荒郊野外耗三天了,必须补偿我!”
“让你上班的是皇上,你找我作甚?”林川不接受敲竹杠。
“滚蛋,要不是你非玩凌迟,我犯得着伺候三天吗?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须吃顿好的,你请客!”刘一手搂住了林川肩膀严肃,却认真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