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朱济熿玩得太凶了,当着解缙的面,玩了两张桌子,一把椅子,真是身体倍棒。
他一觉睡到了巳时,大概早上10点左右。按照晋王府的规矩,根本没有人敢打扰他的休息,就是小翠很是辛苦,从早上7点一直跪到现在,膝盖都肿了起来。
睡到自然醒的朱济熿今天没兴趣作弄下人,打着哈欠爬了起来,张开双手,让小翠为他套上了袍子,走到门口洗漱口脸。
今天的太原城又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朱济熿昨晚的欢愉,似乎也让他不再那么暴躁。而艾少岳却是紧张地快步上前,鞠躬行礼道,“王爷,您终于醒了,请速速前往太原府尹大堂。方渊在那召集了太原府大小文武官员百余,要开会啊。”
“他开他的,关我屁事,不去。”朱济熿用盐水漱口,一下吐在了端杯女婢的脸上,得意地坏笑道。
“不能不去啊!方渊言,要宣圣上的军改诏令,学习朝廷的治军方针。那是皇上的诏令,王爷不去,怕他以此为把柄,参你一本,那就不得了了。”艾少岳也是汗流浃背了,要知道在封地,王爷可以作威作福,就算是京官,说不给你面子你也拿他没辙。
但如果京官带着皇命就不一样了,藩王敢不听皇命,那是什么?那就是造反啊!朱济熿也是回过神来,顿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送信的差使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解缙解大人先一步就跑过去了。”艾少岳也是欲哭无泪,都是朱济熿自己定的规矩,不管天大的事,也不许吵他休息,否则家法伺候,所以大家也只能等到他自然醒。
“马的,在这等着我呢,这畜生方渊,我看你要闹哪样?”朱济熿在窝囊与生气间,选择了生窝囊气,只能光脚跑出了门,在奔袭的马车上完成了更衣梳头,狼狈不堪。
而当他火急火燎赶到太原知府衙门时,大堂之内早已人满为患,整整齐齐摆放的椅子也是座无虚席,不知道还以为是学堂上课一般。
晋王朱济熿也无视通传,迈腿向着府内走去,可就当他要越过门槛,跟随在其身后的徐翁却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将其给拉回了半步。
而同一时刻,那曾经他见过的御刀,嗖得一下深深钉入了门槛之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方渊?!你想杀王吗?!”朱济熿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因为掷刀人,此刻就坐在府尹的案台之上,得意笑着。
“笑话,真要杀你,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林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皇上的圣谕你都迟到,晋王你好大的王威啊?”
坐在椅子上的众官员也是纷纷回头,看向了门口,那目光再无平日的敬意,就像一群吃瓜群众一般。
“本王身体不适,来晚了些,有罪吗?”朱济熿一甩衣袖,定住了心神,据理力争。
“没罪,来了就行。但你来晚了,里面没你坐,就在门口听呗。”林川说话间,一个早就等候多时小衙役,颤颤巍巍的给朱济熿端来了一只小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