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开窗。

只能是打开空调，让空调驱逐屋子里的这些味道。

臭的？

失败了？

陆铭往锅里看，锅底有一坨绿汪汪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成功了。

丹方上说的就是这样。

绿色。

软体。

糊状。

就算是成功了。

可味道就没提了，难道说臭是应该的？

怎么办？

要不要尝一口试试？

毕竟是费了这么大功夫制作出来的，要说不试试实在是说不过，万一这样就算成功了呢？

陆铭到底是还有理智的，要让他本人来试，是不可能的。

可要说找个人来试药，这也是不行的，鬼知道这东西究竟成没成，万一有什么特别恐怖的副作用，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了。

最好的办法，是找动物来试试了。

……

饭店附近，总是有不少的流浪猫狗。

蜀香园附近就有不少。

后厨其实还养了一样猫来着，只不过不会让它进厨房，作用通常是用来抓老鼠。

陆铭抓了一只野猫进屋。

屋里已经给它准备好了舒服的窝，还有一顿丰盛的午餐，看着瘦骨嶙峋的黑猫，陆铭长叹了一口气。

“小猫咪啊小猫咪，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这些是给你准备的食物，你吃完饭，可以洗个澡，再好好的睡一觉……”

不用陆铭推它过去，闻到味道的小猫咪自己就过去了，站在碗前面好一通闻，然后立刻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陆铭看着它，凭借万念格物，能清楚观察到这只黑猫的情况。

它的生命，几乎已经到尽头了。

这也是陆铭为什么会选中这只黑猫的原因，既然是要试药，那些还生龙活虎的小猫咪，就让它们好好活着吧，至于这只黑猫，就看它的运气了。

它吃完了饭，对陆铭的戒心也放了下来，但整只猫还是萎靡不振的，看得出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陆铭抱着它去洗澡，它也不反抗，任由陆铭帮它洗澡，吹干毛发，然后躺在沙发上入眠。

关上门，陆铭出去照顾生意。

等过了两个小时回来，黑猫还在屋里，听到声音它抬头看过来，看着陆铭的眼中似乎还有几分温和。

“……”

陆铭其实有些担心。

因为这药很臭，他闻着都不想吃，更不用说嗅觉敏锐的猫了。

算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陆铭拿出药，放在碗里，放到了地上，远远冲着黑猫说道：“这里面是好几种珍贵药材练出来的一种丹药，按照丹方上说的效果，如果它真的有那种效果的话，它会帮你治好你的身体，但如果没有那种效果，你决定会当场去世。如果你不幸去世，我会亲手埋葬你。我知道，这东西的味道不那么好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尝一尝，如果你不愿意，至少请留在我这里，我可以照顾你直到病逝。”

他也不知道这只黑猫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他心里至少得到了一丝安慰。

说完，他退到了一旁。

那只黑猫紧紧注视着他，随后看向了地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