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如果他偷走千人千面是为了自己用也就罢了，关键就在于，他不是自己用，而是将千人千面送给了蝶姑娘。据诸葛老爷子的说法，千人千面极难练成，没有丹药和深厚的功力辅助是根本做不到的，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蝶姑娘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陆通看中了。”梳理着二人的关系，谭政有些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很小很小的时候……”女孩轻声呢喃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谭政道：“没错，我们怀疑，她的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不超过二十四岁。以千人千面的练习难度来说，如果不是自小修炼，绝对练不到这样的程度，但这样程度的异人，我们紫禁城却没有丝毫察觉……”

这显然十分骇人了！

紫禁城在国内对异人的掌控力度是非常强大的，不可能有异人逃过他们的监督，更何况是这样强大的异人。

除非……“她在龙组！”女孩道。

“这也是我目前的猜测。”谭政道。

“没有证据？”女孩问。

谭政摇头，“没有，不仅没有证据，咱现在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但大概是可以确定几件事情了，当初归家被偷走的那具尸体，大概率在陆通或者蝶姑娘的手中，当年绥梦山事件，也与陆通有关，我一直都不相信他还活着，真没想到，他竟然做了这么多……连龙天的事情，都和他有极大的关系！”

“凭他，还不可能做到陷害龙帅吧！”女孩道。

谭政点头道：“单凭他当然不可能，所以我有些怀疑这个蝶姑娘的身份，她一定身居高位，能调阅到非常高级的内容，否则不可能弄到北境的火力配备，这是军事机密。”

女孩不说话了，拿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谭政也把杯子里剩下的茶喝完，道：“现在你是不是能明白我想让你去做什么了？”

女孩道：“是！”

谭政道：“你想她除了在龙组外，也不可能躲在别的地方了。”

女孩道：“没错。”

谭政道：“像这次这样的一个机会，能亲自去和陆通接头，换成是现在孤立无援的她，一定会去做的。”

女孩道：“而我又是个女孩，年龄和她相仿，很容易就能摸清楚她的底细。”

谭政又不说话了。

他低下头，拿起茶壶，给她添了一杯，也给自己添了一杯，道：“这件事情很危险。”

“我知道。”女孩说。

“所以你还要去吗？”谭政问。

“为什么不去，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说不定能替我母亲报仇。”女孩道。

“但你也说不定会死在外面。”

“没差啦！”

女孩合上了电脑，等着茶凉了，喝完茶，离开了谭政的办公室。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即便它的风险非常大……

下午。

谭政就没离开过办公室。

似乎有了第一个人牵头，其他人就有了勇气。

她来了。

于是，有更多人自愿申请加入了。

到了冬天。

夜来得非常的早，六点钟就开了办公室的灯，九点多的时候，办公室的灯暗了下去。

谭政下了楼，开车回家。

上车时，下意识看了眼手表，记下时间，然后才开车离开。

到了大门口，按了两下喇叭，等待开门，同时往保安亭里面瞟了一眼，亭内除了安保人员外，还有一个外人，是个女人，谭政看过去的时候，她也正好看过来，许是因为听到了喇叭声。

“谭先生！”

诸葛蝶从保安亭内跑了出来。

“专程来我的？”谭政打量着她，看她围着围巾还戴着手套，估摸是步行过来的。

诸葛蝶点头。

“上车吧。”谭政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