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东路大军几日前……
主将曹成:“军司,路上百姓逃亡,起初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瘟疫如此之烈。我决定把大军一分为二,得了瘟疫的人马直接就地扎营,商量解决办法。另一队则后撤以免全军覆没。再传塘报回京都,不要让其他军队过境疫区。”
军司:“此事可行,我也本以为可以控制住事态,没想到短短几日已经不可收拾的地步。军医也拿此瘟疫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快做打算。”
曹成:“那别耽误了,马上去办。”
陈国皇城朝堂……
大总管:“东路军塘报,大军深入疫区后,几日内军内便爆发疫情,无法自拔,死伤惨重,患病军士无药可医,果断断臂求生,将大军一分为二,尽可能保全没得病的军士。切勿再派其他军队深入,太医署速速出解决方法。”
“中路军塘报,遭不明军队夜袭,引起营内攻城器械弹药大爆炸,死伤惨重,已收拾残部向北撤退。”
“镇国大将军传回来的塘报,接先头探马回信,漯河以南大疫,越往南深入,疫情越凶,中间村落十室九空,且迅速向北蔓延,大军不宜前行。现大军驻扎于漯河北岸,以观大疫发展,等候陛下裁定是否过河。”
“其他州郡书信,也都是关于大疫救治与防疫之事。请陛下裁定。”
公孙胜看向兵部侍郎:“中路军遭不明军队夜袭,还炸了大营,有谁能给我说说谁有这个能力。”
兵部侍郎一身的冷汗,袁浩这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说是只有梁国人,那蟠龙关定然失守,袁浩已亡。如果说袁浩活着,那不管是袁浩的部队,还是梁国人都没有什么区别了。如果说其他叛逃的部队,那击垮中路军这么大风险的事,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到底还有什么可能!袁浩,你倒是帮帮我,我可是拿我项上人头保的你。
朝堂上寂静无声。
公孙胜一声冷哼:“太医署这两天可研究出对应大疫的对策。”
太医令:“陛下,从各种发回的信件看,对于患病人的描述,此次瘟疫果真与北疆大疫相似,且毒性猛烈。此种瘟疫极难控制,往往一地发病,短暂几日就死伤无数,百姓恐惧,故迅速逃亡其他州县,这样其他州县爆发后,又引起逃亡,周而复始。一传十,十传百,如不杀伐果断,十死无生。太医署第一条建议,官兵死守漯河,不允许任何人或物,通过漯河。桥梁可临时拆除,河面昼夜有人值守。强过河流者一律射杀。第二条建议,漯河以南所有州县,在城外或开阔地设置诊所,集中管理病人,是管理,而不是救治。第三条建议,有疫情的州县,百姓如果有一定的粮食积累,尽量不要出门,就有生的希望!第四条建议,死者不能举行葬礼,尸体统一焚烧或者掩埋。”
公孙胜:“各位卿家有何建议。”
左相:“太医令的法子的确实是对症下药的方子,事不宜迟,应尽早实行。”
兵部尚书:“曹成他们三路军如何应对,如果之前没有退到漯河北岸的,是否可让他们先退往漯河南岸靠后的州县附近扎营。”
朝堂上进言之声甚少,这紧要时刻生怕说错了话受牵连。
公孙胜:“既然没有反对的,传旨,镇国大将军率军防守于漯河北岸,大疫结束之前,官兵死守漯河,不允许任何人或物,通过漯河。桥梁可临时拆除,河面昼夜有人值守。强过河流者一律射杀。”
“传旨,漯河以南所有州县,在城外或开阔地设置诊所,集中管理病人,城池只出不进,百姓如果有一定的粮食积累,不要出门,夜晚宵禁,大疫情况特殊,死者不能举行葬礼,由官府将尸体统一焚烧或者掩埋。不服管制者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