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沉静,早已没了刚被俘时的喜怒形于色。
祖逖…祖伯父也到冀州了!
东莞(山东沂水)
徐龛正带部众袭扰邹山(峄山)。
镇守这里的郗鉴一边率民众抵御,一边想办法解决饥荒问题。
山东刚刚下过几场雨,旱情得解。
然而,如今已入九月,今年的粮食已经种不出来了。
从现在到明年夏收,至少还有九个月的时间,百姓们可怎么活啊?
想到这里,郗鉴额头上的川字纹更加深了。
“叔父!您看我捕到什么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瘦削少年轻巧的顺着山藤荡下来。
郗鉴露出一丝笑,却仍板了脸道。
“郗迈,你又进山了!”
少年连忙站好,把手里的一个小背篓解下。
“叔父,您先别急,您看看再说。”
少年小心的把背篓上盖的干草扒开,里面竟然是一窝野鼠!
“周翼表弟病了,这几只鼠虽瘦,也能打个牙祭,给他补补身子!”
少年的话,让郗鉴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如今邹县战事不息,又一直没有外援,百姓们家家都断粮了。
无奈之下,郗鉴只能带百姓据守邹山。
一来靠着地利防守,二来也可靠山找些野物充饥!
这两日徐龛来袭,郗鉴一心扑在防守上,都两日没回家了。
想到此,郗鉴对跟着自己的两个侄甥满心歉疚。
“去吧,以后不要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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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迈点头。
“放心吧叔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准备离开时,他又面带犹豫。
“叔父,我们这边离冀州远吗?”
“不算远,看到冀州哪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如果是去魏郡呢?”
“那可就远了,骑快马不眠不休也要四五日呢!”
郗鉴回答完,又面露怀疑。
“你竟然知道魏郡?你遇到外人了?”
郗迈见自己露馅,只好把他的遭遇说出。
原来,他今天在山里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从一道紫门中出现,见到他后还向他问路。
出于好奇,郗迈就跟对方聊了起来。
“对方说,他叫徐风崖,原是豫州刺史奋威将军的斥候,现在是什么华夏州州长的侦查部长?”
“叔父,州长是什么?华夏州您听过吗?还有那什么侦查部长又是什么?”
郗鉴也一脸懵。
我也不造呀!
什么华夏州,他从没听过呐!名字还怪好听咧。
不过,豫州刺史他知道,祖逖正是受封奋威将军!
祖逖的兵,应该不是坏人。
郗鉴一顿,这不会是来支援他的援军吧?!
哎呀呀,郗鉴激动的直搓手!!完全忘了大侄子说的只有一个人。
“人呢?从魏郡来的?”
“对呀,他听说我们这里闹饥荒,所以又回去了。”
“又回去了?!”
郗鉴傻眼。
“雾靠!走多久了?!”
好不容易来了援军,又被大侄子吓走了?
他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不?
“走了有半个时辰了叭,叔父你也没问啊。”
大侄子眨巴着他纯真的小眼睛,不明白自家叔父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哦,对了,叔父,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
走了,一会就回……
郗鉴彻底凌乱了!
他严重怀疑这小子在逗自己玩!
刚要板起脸来教训他一顿,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紫色的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