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打造好后,要放在城内阳气最重,百官臣民每日都会经过的地方,日日受万民叩拜,方能让神灵听到陛下的心意。”
刘曜继续点头,这都是小问题。
“那这金甲有何用?还有神人金身的塑像是何模样呢?”
游子远顿了下,悄悄抹了把汗。
雾草,差点忘了!
陛下,请听老臣继续跟您编……
“这金甲是神灵所赐,需一起供奉在塑像前,由臣民祭拜,沟通神灵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至于神灵的塑像,乃是猪头人身。”
猪头人身?这能是神?
见刘曜迟疑,游子远道。
“陛下,当务之急不是管这神灵相貌的事,而是防备那妖人西进呐!”
此话一出,刘曜也不再纠结。
也对,别管美丑,能帮到他的就是好神!
既然石勒能请来对方,他刘曜也定能请来!
长安再次掀起一波压榨与剥削,阶级之间的矛盾在不断被激化。
而路凡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他派了不少“特工”往雍州去,宣扬美丽富饶的华夏州。
虽然不能来硬的,但是可以来软的呀!
毕竟他的并州人口太少了。
另一边。
路凡再次收复并州的消息也迅速传往九州各地!
司州李矩:不愧是我主公!太强了!!
豫州祖逖:不愧是我兄弟!强!!!
兖州郗鉴:华夏州又扩张了,司马家胜算又低了……不行,这个月得再去看望一下周冀侄儿。
拓跋郁律:嘶~石勒有神灵相助都败了!幸好他提前站好了队,看来南下无望了。
辽东慕容廆:这路凡的实力又增强了!石勒竟都抵挡不住,得加快整合辽东势力了!
青州曹巍:雾草!这都快收复半个北境了吧!!这么强,若是我能敌得过吗?出了青州不一定,但在青州,我无敌!
不过,也该派使臣走动走动了。
感情不就是靠走动出来的嘛!
有了路凡这个显眼包在前面,司马睿估计也没功夫再找自己的麻烦了吧。
北凉张茂:路凡?没想到汉人里竟又出了一位人物,连石勒都败在了他的手里。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方能坚守多久呢?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
东晋建康,大朝会上。
司马睿:“!!!并州也被收复了?!”
“是呢,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有傻子恭维着,而精明的权贵都一言不发。
眼观鼻,鼻观心。
司马睿的面目扭曲了下,将那几个傻子吓到噤声,然后又缓缓坐下。
在朝臣面前,他一向都很会装仁德。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呵呵…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定北侯!!”
说着夸赞的话,却硬是让人听出了其中的咬牙切齿。
这次群臣没人再接话。
定北侯一下子统御三州,不,是三州半!
听说他还自己建了个州,将这些收复的地方全部划归为华夏。
这是妥妥的想自立啊!
他是不是还想建个国,叫华夏国?!
难怪陛下这么生气,走了个石勒,又来了个路凡!
石勒就算了,好歹是异族,咱汉人不跟他异族蛮夷一般见识。
但路凡是个汉人呐,你这么流批,让皇帝怎么做?
干脆你来当皇帝得了!
群臣一阵脑补,将司马睿的心声想的一分不差。
‘这定北侯是不能留了!’
‘还有祖逖、李矩!北境那么大的动静,他们竟然一点汇报都没有,显然也是生了异心!’
小主,
司马睿想着,给了心腹一个眼神。
然而,以往一向积极的戴渊这次却没有表态。
他似乎还在发呆……
刁协想了想,上前。
“陛下,如今北境已收复近半,想来定北侯也有心无力。”
“依臣之见,不若再派几个大臣过去,帮其分担事务,如此也能彰显陛下的体恤之情!”
听到此,众人内心一阵鄙夷。
什么体恤之情,就是想摘桃子呗!
摘完桃,还得让人感恩戴德,啧啧…不愧是皇家,就是虚伪!
不过,没有人反对。
北境与他们何干?
定北侯又跟他们不熟,没有利益挂钩,谁会吃力不讨好的跟皇帝作对?
王敦默不作声的瞥了好几眼龙椅上的帝王。
内心轻嗤。
‘呵!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定北侯被他封赏还不到三月,就怀疑上了。’
‘既然如此,可不得便宜了他!’
‘算算日子,张霖应该到北境了吧。’
‘若是此次他能得定北侯相助,他们王家更上一步,届时就算与那路凡划江而治也未尝不可!’
这么想着,司马睿那边已经把章程定下了。
刁协的提议很好,但是奈何朝堂上没一个人敢去北境招定北侯的眼!
毕竟,那位可是半年收复三州的狠人!
连石勒都被对方一剑削首!
他们谁又敢保证自己的脖子比石勒硬?
摘谁的桃子都行,但是摘一位手握强大武力与兵权的桃子,那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司马睿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他如今还面临王敦这个威胁,也的确不能明面上和路凡交恶。
但让他就这么放弃北境那一大片地,他又实在舍不得。
因此,他给出一个中和建议。
“定北侯在北境,朕是极放心的。”
“既如此,擢刘隗为青州刺史,镇淮阴。戴渊为司州刺史,镇合肥,兼都督司兖豫并雍冀六州诸军事。”
末了,感觉自己这旨意似乎太明显,又加了句。
“与定北侯,共治北境!”
“祖逖也离京七年了,朕甚是想念,宣其回京伴驾!”
一直没说话的戴渊张了张嘴。
内心比吃了黄连还苦,您可真是我的好陛下啊!
……
邺城。
今日正是元宵佳节。
路凡与一众属下刚分了一锅汤圆。
就有传信兵来报,说城门外来了一队人马,像是南边来的。
其中有一位少年,直言来找一位叫“王旷”的人。
据说那是他的爹爹,就在定北侯身边效力。
传信兵不知道谁叫王旷,但定北侯他知道啊,那不是自家州长嘛!
因此,就被报了上来。
“王旷?没听说过,不过卫旷倒是有一个!”
季弘喝了五碗酒酿汤圆,已经半醉,此时指着卫旷哈哈笑着。
路凡也看过去,眼神炯炯。
他其实知道卫旷的身份,对方早就对他坦白了。
卫旷的儿子,还是少年,那不就是王羲之嘛!
这位历史名人,今日终于能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