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从收起连弩到连杀四人,时间很短,只是眨眼的功夫,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不及反应的和连刚骑上自己的战马,吓的不仅要掉下来,幸好从小生活在马背上,操纵战马的功夫还是有的。
“滚开!”和连一脚踹开牵马的卫兵。
“啪!”手中鞭子重重的抽打在马屁股上。
“驾!驾!”和连胯下战马也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宝马,屁股吃疼,扬起前蹄飞奔而去。和连跑了,其他如王辉、拓拔等各部落首领大将纷纷上马,四散而逃。
这就是游牧部落的本性,只打顺风仗。
“高顺带人追,和连交给我!”吕布一提马缰,虹影如心有灵犀般,配合着吕布朝和连逃跑的方向追去。
和连坐骑战马与虹影可谓不相上下,速度极快,而和连又比吕布先跑一步,所以二人一前一后保持在五十步之间的距离。
“驾驾!”和连手中的鞭子不断的打在马屁股上,恨不得再长两条腿,不时回头一望。夜色漆黑,但那道身影总甩不掉。“前面二十多里有一个小部落,只要到了那里就好办。”和连心想。
吕布紧锁眉头,从鲜卑营地跑出了几十里,还没追上对方。可见和连也有一匹不下于虹影的宝马。子时发动进攻,现在已快过丑时了,也是夜晚最黑暗的时候。再这么追下去,很可能就追丢了和连,可这可是一条大鱼,在吕布心中有一个不成形的计划与和连有关,所以必须要抓住他,而且是活的。又追了十里,虹影的速度慢了一丝,此时吕布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一拉马缰,虹影顿时止住步伐。吕布伸手拿过那张强弓,顺手拧过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拉满。黑夜中,双眼如吕布这样体质改进之人,也不可能对五十步之外的移动猎物一目了然。
所以他干脆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因剧烈运动快速跳动的心脏,侧身倾听马蹄声,“踏!踏!”
心灵透过漆黑的夜晚感觉周边的景物,一瞬间,吕布竟然突破了,真正达到了心箭合一的境界。如果说上一次,一箭射中拓跋锲锲有火把之助。那么这一次吕布的箭术超然脱俗达到了心箭合一的最高境界,与其父吕良不相上下。
“嗖!”羽箭如夜空中的流星,惊世骇俗,仿佛天地成为他的陪衬,羽箭画出一道奇异的绚丽的弧线直奔和连。
“啊!”五十步外的和连一声惨叫,打破这一幅美丽的画卷。吕布收起强弓,拉起缰绳,虹影感觉到主人的意向,一阵欢快的长嘶,好像在为主人庆贺,甩开四蹄奔了过去。吕布来到近前,发现和连正趴在地上,屁股上正插着一支羽箭,挣扎着爬不起来。对,吕布那支箭就是直奔他的屁股而去。不想结果性命,又必须让他摔下马,屁股是最好的地方。
吕布跳下虹影走到和连身边,此时和连正痛苦的哀嚎着,“我的腚啊!”
“还跑吗?”吕布看着叫唤的和连。
“是你!该死的汉人,你别得意,我是檀石槐的儿子,我父定会为我报仇,砍下你的头,放在我的面前的。”和连这个时候还不忘嚣张的本性。
吕布心中不禁冷笑,这句话的台词儿好熟悉啊,后世有一句流行经典的话,‘我爸是李刚!’看来这官二代的思想都是一样的。
自从汉武帝时,强横一时的匈奴被赶出了北疆大漠远走西亚后,西汉百年、东汉近两百年的历史中,没有哪一位皇帝能够再有雄才大略以武之国,特别是东汉末年北方匈奴鲜卑,西边羌氐不断吞噬的汉朝边境。大汉朝对外的战争从来就没有胜过,而且每年以和亲纳贡来维持和平,这是何等的耻辱啊!而在汉朝那些高官口中,大汉以礼治邦,以理服人,不好杀生,所以才有今日之灾祸。
这也是和连嚣张的资本,吕布不禁冷笑,也不理他,一把抓住和连屁股上面的箭杆。“吱啦!”连肉带皮从他屁股上扯下来一大块肉,顿时和连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在地上疼得来回翻滚。
“怎么样!滋味好吗?”吕布轻蔑的看着他。
“你这该死的汉人,本王子杀了你!”和连还不住地叫嚣着。
吕布也不愤怒,抬脚在他伤口上连踢两脚。
“嗷!”已经失禁的和连发出非人类的嚎叫,下身一股子骚味混合着鲜血染透了衣袍,整个人不堪入目。
和连彻底的没脾气了,眼前这人太狠了,先保住性命要紧。
“我投降,我投降,别踢了,要死了。”说完一头晕死过去。
当吕布带着晕死过去的和连回到营地时,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因救出大量士兵,整个营地里足足大了三倍。高顺等人早早回来了,竟把那鲜卑军师抓住了。而鲜卑人也重新集结了两万多人,在五十里外安营扎寨。但翻遍了鲜卑的营帐,也没有发现田晏和丁虎,看来是被他们一起绑走。
吕布把和连交给押解俘虏的士兵,并吩咐医官包扎好他的伤口。并把虹影和和连的坐骑交给士兵,径直回到自己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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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了一夜,先好好休息一会,打开大门一看,高顺几人相互依靠着正蒙头大睡呢!
直到午时,吕布才被饥饿的肚子叫醒,身边的几个家伙还鼾声如雷,也没叫醒他们,随便吃了些东西,独自离开了营帐。此时,军营中已经恢复秩序,站岗放哨,巡逻休息,分工明确,丝毫没有因为主将被俘而混乱。
吕布闲来无事,四处溜达了一圈儿,正好来到了中军主帐外,里面一阵争吵声吸引了吕布。如今天田晏不知下落,几名与吕良同级的校尉建议不统一,对接下来的行动各抒己见。
“如今田将军下落不明,但我们西路可是受皇命与鲜卑一战,眼看胜利在望,必须先解决了鲜卑残余。”一名头戴铁盔的中年将领道。
“张将军此言差矣,田将军下落不明,我们听谁指挥,军马得不到统一,此战不利。”另一人立刻反驳道。
“于将军大敌当前,孰轻孰重可要分清楚啊!”那位张将军不屑的看着对方。
“张通,我知道你与将军有隙,难道想借刀杀人吗?”那于姓将军怒视张通。
“放屁!于丹,你与田将军那点交情谁又不知道,我借刀杀人?鲜卑大军偷袭时,我手下士兵死的最多,反而你于丹呢?毫发无伤,又作何解释?”张通胸中一股怒气无处可放。当时他感觉不对,提醒了田晏的多次,不仅没引起他的重视,还被训斥了一顿,导致一场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