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众手下也议论纷纷起来,顿时屋里就热闹了。
“对呀!老杨头说的对,我们跟着将军出生入死,为何他们能住皇宫。”一名将校大声嚷嚷着。
“说的是呀!那樊稠都任右将军了,当年他也就和老子一样是个校尉!”另一名将校想到原来和自己同级别的樊稠,就气的哇哇大叫。
“想想老子当年以中郎将镇守广成关的时候,张济才是个校尉,如今都混成骠骑将军了!”胡珍一边抱怨,一边直摇头。
“都闭嘴!”郭汜听到下边将领的吵闹声,顿时就烦躁起来,大手狠狠地拍在案几上。
郭汜这个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就会大开杀戒,高到将校,低到普通的士兵都有可能遭殃。满屋将校都知道他的秉性,所以吓得众人也不敢再吱声了,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好了!本将军自有主张!”郭汜说完,大手一挥,转身往离去。
众将心中也多少能猜中郭汜的心里变化,他这是把众人的话听进去了,不然他不会如此生气。杨彪看在眼中,只要再添把火,郭汜、李傕二人必会有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
杨彪缓缓的起身,也离开了。正在府中闲逛,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女子的喊声。
“杨公!留步!”
杨彪转身一看,来人乃是郭汜的夫人杨氏,赶紧转身行礼,“夫人,老夫有礼了!”
“杨公免礼!你我同姓,虽然不同族,但妾身一直待杨公如族叔一般!咱就是一家人,别见外!”一开始是郭汜为了拉拢杨彪,让自己的妻子以同姓为由故意亲近与他,杨彪老谋深算,当然能看出郭汜的心里,索性将计就计。而这个杨氏年少时失去父母,杨彪又像个老父亲一样对待她,所以她却反过来被杨彪策反了一样。
“哎!可惜呀”杨彪故作惋惜道。
“请杨公直言!”杨氏听出杨彪的弦外之音。
“李傕邀请郭将军去长安商讨军事,但老夫以为长安乃是非之地,郭将军不听劝说,执意要去!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杨彪看到杨氏双目一瞪,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难道真如杨公所言,他与李傕小妾有染,借此机会去幽会不成!”杨氏今年有四十多岁,乃是郭汜发妻,因天生妒忌之心,郭汜现在身仅有两名小妾伺候着,杨彪知道郭汜对这个发妻虽然到不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但杨氏的话分量很重,郭汜在很多重大决定上都会请示她。
“嘘!夫人小声点,老夫这是看在咱们这层关系上,才把听说的这点消息告诉夫人,夫人可别害了老夫呀!”杨彪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态,还故意左右看看又没人听见。
“杨公放心!这一点妾身还是知道厉害的!更不会害杨公的!”杨氏见杨彪胆战心惊,不像是故意的,赶紧出声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杨彪抚摸着胸口,好一阵子才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