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晚晚觉得可笑,又笑不出。
站在医馆门口许久,才重新举步,回到营帐之中。
匆匆用了些午膳,晚晚伏在案前,一刻不停地思索着,按照君臣佐使,一味一味地列出药名。
宣纸黑字被修改地凌乱如麻。
晚膳也没有心思,吃上两口便撤下,一张宣纸写满,换下一张,最后拿着一张多次修改的方子,十二味药,思索许久,终是难以落笔。
星月再次爬上夜幕。
容厌听说了白日里的为难,他吩咐了两句,让人带话给太医令,又将人喊住,没有再插手。
回到营帐之中,便看到晚晚伏在案上,肘下压着一小摞写满字迹的宣纸。
容厌没有叫醒她,尽力轻柔地将她抱起来,另用一块镇纸压住这一摞方子,而后便抱着她到床榻上,除去鞋袜外衫,将人放到床上。
晚晚一沾床榻,便下意识缩成一团。
额头微微出了汗,将墨迹也染到了额上。
容厌看了眼,起身洗了一块帕子,
-
晚晚在梦里又见到了前世的自己,她坐一处水池边上,白雾氤氲,池水中的影子模糊不清。
她直接问:“前世,这场瘟疫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影子淡淡道:“我不知道。”
前世,她被送回了宫中。
她被送回来时,那是六月初。她在宫中,和徽妃等人争斗,吃了亏,也害了人。她满心以为,是容厌自己走不了,却在意她的安危,到了嘉县边上,也还是让人将她送回了宫中。
这一等,就是两三个月,从季夏一直到秋意转浓。
容厌平安回宫,京中倒了一大片世家,这几个月君主不临朝,朝堂也居然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稳。
那一日,霜重枫红,她等在宫门出,从早到晚,终于看到帝王的仪仗出现在眼前。
她哭到颤抖,拼了命地奔向他,却被禁卫拦下。
容厌看到她,抬了下手,才被放行。
她扑到他身前,他侧了侧身子,单手拦住她,没让她撞到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