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裴成蹊,在容厌眼里算得上什么?
他写几个字说一句话就能弄死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生出更多的情绪。
晚晚忽然理解了他的态度,心里生出几分好笑。
他真的是一个很骄傲而自负的人。
也确实,在他面前,没有几个人不黯然失色。
可是,她只是要师兄而已,和黯不黯淡无关。
晚晚指尖戳了两下他的手背,而后摸向他的手腕,指腹自然地压上他的脉搏。
容厌反手捏住她手腕,淡淡看她。
晚晚长睫掀起,“不让摸吗?”
容厌看了她一会儿,“不让。”
她皱起眉,“你试药时我都能随便摸的。”
容厌笑了一下。
“你又想试探什么?”
晚晚低下头,从他手中挣脱,扯起被角掩上半张脸颊,闷声道:“你不想让我试一试解你身上的毒吗?我的医术不差的。”
容厌道:“不想。”
晚晚噎了下,“不能讳疾忌医。”
容厌声音中含了丝笑意,“太医令一直在为孤诊治。你近日与他探讨有方,他不已经为孤调整了几次方子了?”
她去找太医令问他的事情,他都知道?
晚晚静了一瞬,“你为什么不让我为你直接诊治,却放任我和太医令交流?”
太医令只和她探讨方子,没将他如今的脉象说出来过。
容厌道:“太医令好歹也是当世大医,你既然医术好,医者之间互相交流,孤总不能连这都不让你做。”
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她做什么,他知道,也会放任着,不会说什么。
一直都是。
和前世一样。那时,他也不在意她有多少心思,她要什么权力,要朝廷哪个部门,只要她开了口,他就敢给,能不能压得住,只要她放得下身段求他讨好他,他也会教她。
这一世,他同样没有放松过对她的控制,只是让她觉不出而已。在她没有察觉的地方,他对他的控制不会少。
晚晚没再说什么,从心底地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