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没再继续吻她,却还是握着她的手腕,强硬地带着她往楼下的马车中走。
一直等到上了马车,晚晚疲倦地靠在后壁上,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腕,拿袖口遮掩住,慢慢平复着呼吸。
她这回果然得付出点代价了。
容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有些头晕,喝下去的那口烈酒,被容厌分去了大半,她此时居然还会有些浑浑噩噩。
晚晚仰面倚靠着车壁,等着路上可能会继续的风雨,结束之后,她想赶紧回宫睡一会儿。
见她真的快要睡过去,容厌用车厢中的白水打湿了袖口,捏着她的下颌,按上她面容,大手胡乱揉了两下,将她脸上的妆容擦去。
“孤再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你为什么又来见裴成蹊?”
晚晚脸颊被擦得也有些疼,她闭着眼睛,回答:“没忍住。”
又是没忍住。
容厌低低笑了一声。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没忍住。孤是不是说过,不要再有下次。”
晚晚头脑有些朦胧,努力维持着清醒,说话的声音也因此轻地尾音微微飘起。
“我没听你的。”
容厌闭上眼睛按了一下额角,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她继续用那种尾音往上扬,仿佛带了钩子一般的声音道:“好不容易能看到一个和师兄这样像的人,我在宫中这些日,也总是想着他。如今有了机会,我不想再错过来看一眼的机会。”
容厌声音明显冰冷起来,道:“裴成蹊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将他当作是师兄,他将你看作什么? ”
他看着袖口上擦下来的脂粉。
裴成蹊也只是喜欢叶云瑟而已。
晚晚笑了出来,“我又不在乎。”
管他在想什么,只要能让她从他身上找到师兄的影子,她无所谓。
容厌气笑了,怒不可遏,捏着她下颌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他其实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大多数时候,他被头疾折磨地心情都不好,可身在高位,也没有人会敢来触他的霉头,于是他表现出来的总是懒散而平稳。
可叶晚晚不同,她是真敢故意气他挑衅他。
晚晚疼得皱眉。
她确实有些醉了,此时头晕地力气更小了些,两只手抓着他一根手指,怎么用力也掰不开。
她听到容厌冰冷的声音:“你师兄就那么重要?他真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