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她确实不好。
那他如今……或许,这都是他该受的。
只要她不动要离开他的心思,该他去承受去偿还的,他都可以。
只是,除非他死或者她死,否则,谁都别想让她离开他身边。
-
天际隐隐有晨光熹微。
晚晚醒来时,寝殿中光线微弱,她忽然察觉自己颈边似乎有一点冰凉却又轻微的重量压着。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容厌怀中。
晚晚没有意外,低头看了一眼。
是他的手指,按在她颈间,位置恰恰是命脉所在。
冰凉的手指轻轻捏着,只要他用力,她就会陷入窒息。
他就这样将手指放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晚盯着他的手指看了片刻,没有拉开,依旧是枕着他的手臂仰起头,初醒的嗓音细小又绵软。
“陛下,是对我动了杀心,想要杀了我吗?”
容厌看着她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聚焦起来。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而后慢慢将手松开、收回,改为放在她腰后,将她搂在怀中的一个姿势。
他淡声道:“没有。”
晚晚“哦”了一声,催促道:“今日有早朝的呀,陛下不去上朝?”
容厌应声起身。
等他走后,晚晚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这回等到天光大亮才起。
椒房宫中晒着的本草,将整个殿宇都笼上了一层药香。
晚晚走在黑白卵石铺设的步道上,静静分辨着药香中混杂的药材。
这些时日,她用自己的方子,认认真真在给自己调理,身体也不再总是虚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