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抿了一下唇,稳住声音,道:“陛下……容厌……”
容厌眸光是破碎的,似乎有几分无措。
晚晚再次皱紧眉。
他继续亲吻上来。
晚晚看着他这个眼神,没再继续挣扎,心底渐渐烦躁,却还是暂且先忍了下来。
他在用能取悦她的方式温柔而急切地亲吻,晚晚因为缺氧而有些昏沉。
她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褥,压抑着心里那股烦闷和躁意。
忽然之间,她所有感官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容厌很多时候都不想让他不好的那面暴露在她面前,那些事情在他潜意识里应该也是狰狞的,吓人的,却又让人渴望的。他先前没让她感觉到过,可是他每次都难免有有反应,而这一回,他没有遮掩。晚晚怔了一下,她腰间的束带被抽开,中衣敞着,露出一小截锁骨。
她蓦地抗拒起来,手挡在自己和他之间。
容厌握住她的手腕。
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比绝大多数郎君都要高大的男人,最开始他或者搀扶她、或者握着她手腕,他稍微收不住力道,就会让她手臂上留下淤痕。
此时尽管他不如当初那般健康而有力,可对她来说,他还是难以撼动。
他握住她两只手腕,往上压到她头顶,双腿也被压制着,她一挣扎起来,便只能在他身下扭动,衣衫松散的峰峦擦过他的胸膛。
晚晚蓦地咬紧了牙关,不再乱动。
她手腕挣了两下,左手手腕上戴着的血珊瑚珠串被他一同握住,她一反抗,他便收紧了些力道,左手手腕被珠串硌地微微疼痛。
晚晚愠怒,“容厌……”
容厌的气息贴着她耳边的肌肤,他声音并不强势,就像是在同她商量,“晚晚……你我本就是夫妻。”
晚晚不可抑制地想起前世。
过去那些关于前世的梦境一个一个在她面前重演。
前世的她哭泣过、哀求过,他从来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逼着她继续说喜欢、说爱。
晚晚陷在回忆中。
容厌看着她,慢慢松开手,放开她的手腕,手指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冷汗,“晚晚。”
他又喊了一声,“晚晚。”
他看到她抗拒的神情,长睫颤了一下,唇瓣抿起,放开了她。
晚晚攥紧拳,手指用力到关节将肌肤撑出苍白的颜色。
她之前努力去对自己说,今生的容厌和前世不一样。
她已经这样告诉自己了。
为什么总是在她觉得可以将两世的他分开时,忽然又来提醒她——
容厌本质上还是容厌。
他是容厌。
只要她有一点松懈,他都能让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