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彻底转过了身子,看着容厌就像是看着什么新奇的东西。
他任她看着,还会催促一辆句,让她早些出门。
晚晚懵了一瞬过后,便只觉得荒谬。
“容厌,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话吗?”
容厌望着她,笑了笑,道:“应当是还算懂事的话。”
晚晚惊得嘴巴也张开了些。
他都在说些什么?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奇奇怪怪?
他和她的身份仿佛互换了一般,他成了家中贤惠大方又病弱娇贵的妻子,丈夫出门去见红颜,还体贴地让人放心不要记挂。
晚晚打了一个寒战。
不管怎么想,都奇怪极了。
她还没能完全适应这种奇怪的想法,容厌却好像以及完全代入了这种角色之中。
“若嫌每次见你师兄还要出宫,也可以将他请回宫中款待。宫中闲置的殿舍非常多,你可以挑一处给他。”
晚晚心底好像在被什么挠动,让她觉得又痒又发软。
她愈发觉得难以理解,“容厌,你是背着我偷偷喝酒了吗?”
容厌咳了两声,这次没有吐血,唇瓣却还是红润了些,带着病态的过分绮色。
晚晚的情绪像是被什么钩子勾住,看着他的目光更加难以置信。
他有气无力道:“没有。”
晚晚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怪异,道:“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容厌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睛,“我说得很直接了啊。”
晚晚有些气,“你方才说的都是心里话?”
容厌眼眸低垂,似是失落。
“是心里话,只是没有说完。”
晚晚洗耳恭听。
容厌轻轻道:“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做都行。立刻去见他、一日不归家、将他领回宫中……我虽然不愿意你这样做,但就算你真的将他带到我面前,我也不会阻挠的。我会嫉妒楚行月,可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嫉妒也只会是我自己藏在心里的情绪,不会影响你,也不会对他不利。”
晚晚面上神色一言难尽,却放下了正要穿好的狐裘。
“你不要这样。”
容厌看着她好像放弃出门的动作,眼眸浸着笑意,“我说多了是不是?你若是不在,便就只有我一个人独守无人的寝殿,难免会多想。”
“……”
晚晚目光有些空洞,想要封闭自己的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