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怎样,怎么她就开始待他那么好。
那么轻易,就不厌恶他了吗?
他该说她什么。
好像冰冷无情,一点也不会心软手软,可另一面,她又这般柔软可欺。
他在改变自己,还没有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如今却不知道变的到底是谁。
让他有些心软,有些心疼。
晚晚不敢有半点差错,等到将金针全部拔出,她终于可以直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
因为这样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和专注,她刚一直起身子,放下金针,眼前有些眩晕。
晚晚扶着额角退了一步,疲乏地跌坐在床边往一旁歪倒。
容厌手臂刚包扎好,不能碰到他,晚晚急忙扭身,想要避开他。
他却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
身体的重量作用下,晚晚只来及再闭上眼睛。
天旋地转间,她倒在他身上,晚晚头皮一炸。
容厌手臂有伤!
听到他忍不住溢出口的闷哼,她感觉到她身下,他的身体因为手臂蓦然传来的剧痛而止不住绷紧,额角的青筋跳动。
鲜血的腥甜,冷冽的淡香,骤然将她紧紧缠绕。
他的手搭在她背后,晚晚连忙想从他身上起来。
“你的手臂!”
容厌缓了一口气,哑声道:“没事。”
他没多少力气,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力道却一点没松。
晚晚想要将身体的重量从他身上撑起,容厌不大的力气都用在拥抱她的左手上,她想将手撑在旁边,可又担心他乱动,将受伤的手臂再扭到了,骨裂之后还反复折腾,这不是什么小事。
她伏在他身上,左右为难。
容厌偏偏抱她越来越紧,直到血色渗出,血腥味又浓重了些。
手臂的刺痛和身心的满□□织,极度割裂的感受之下,疼痛之中,他才总算好受了些,勉强压抑住埋藏在深处的欲望。
他平静地在她耳边淡淡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我想要的心思。”
晚晚担心他的手臂,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