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在意他,他已经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却还是得不到她的可怜。
好像不管她在做什么说什么,下一句总是她将要离开。
容厌知道,她已经尽力为他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她只是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
她已经很认真地在对他好。
只是……
在晚晚起身出门去为他修改药方后,他在她身后轻轻道——
“抱歉。”
对不起。
他做不到让她两全。
这世间,没有人能得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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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晚一醒过来,下意识去寻他的手腕。
昨晚的药方在和太医令探讨之后,做了修改,指腹下的如鸟雀啄的脉象平缓了些。
晚晚懒散的困意在惊喜之下,一瞬间全无。
昨日改后的药方有用的。
昨夜她也想过,最后这几日这样关键,她要保证他少思少虑,政事上,她还得逼自己再坚持几日,她多做一些,宁可多为难自己和张群玉,也得让他状态能好起来。
晚晚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下床。
容厌如今总是睡得很沉,她从他怀中出来也没有让他睁开眼睛。
一出门,晚晚便按照昨晚睡前和容厌商量好的,她先去处理一部分政事,留下拿不定的那部分,等他醒过来再商议。
御书房、椒房宫两处也都已经被提前打点好,晚晚穿好宫装,便前往前朝。
年后,容厌虽然政事没有耽搁,但原本例行的朝会这两个多月却很少准时露面,多数都是在他清醒时召大臣进宫议事。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也不见有人骂她迷惑君上不思朝政,朝廷的运转一如往常。
晚晚熟悉地走进御书房中,曹如意在一旁随侍。
难得今日她来得比张群玉还早,晚晚坐在书案之后,悬腕提笔,先从简单一些的事务看起。
早膳送来后,又过了一会儿,张群玉还是没有现身。
晚晚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下首的书案,略微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