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抬起手想要擦去他的眼泪,容厌以为她要推开他,睁开眼睛,一双眼泪水盈盈。
长睫一眨,泪珠又滚落。
容厌哑声道:“对不起。”
晚晚怔住,稍稍清醒过来,摇头,“我不是要推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哭。”
容厌没有解释他为什么道歉。
晚晚擦去他脸上泪痕,呼吸再次交融到一处。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靠,鲜血一般的火烧云退场,暮色四合。
四下无人,十指相扣,掌心紧密地贴着,容厌和晚晚回到寝殿之中,床榻两侧挽起的帷幔被扯开,丝缎柔滑地落下,将床榻围出封闭的一角。
呼吸滚烫,衣衫解开,理智倾颓,情意如山海崩塌。
背后是柔软的床榻,身前是心许的人。
管他天昏地暗。
柔腻的肌肤相贴,手指沿着肌肤向下。
晚晚的手掌因为这段时间总是处理政务,再加上时常自己亲自去炮制药草、煎熬汤药,她的指尖带上了薄薄一层茧。
划过他的喉结,月亮疤痕、锁骨,往下。
纵情之时,她的手忽然被按住,贴在他腹间劲瘦紧实的肌肉上。
晚晚睁开眼睛,鼻音浓重,含着化不开的沉溺,“嗯?”
她手指动了动,想要从他手中挣脱,继续往下。
容厌嗓音低哑,说些败兴的话:“你就算喜欢我,也还是不会为我留下。”
晚晚还没有回过伸,他好像是终于摆出了一些架子,道:“我可以让你亲了不用负责,但还想睡了我就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晚晚从一团迷糊中清醒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唇瓣水光诱人。
晚晚抬手搂住他脖颈,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含糊道:“你不想吗?”
容厌顺从地躺下,他额角绷起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身上属于年轻男人的侵略意味在她身下展露一角。
可他的眼神又那么悲伤。
片刻,他长睫垂落,“想。”
他将她的手从他腹上挪到没那么危险的腰间,道:“要么一次都别睡,要么从今日起一日不缺,睡一辈子。晚晚,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