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看向容厌。
她若是答了话,那便既是承认是他妻子,也是应了他旺妻。
可是她只是一个妃子,哪里是妻。
容厌神色淡淡。
晚晚想了想,扯住他衣袖,对管事笑了笑,“他是我兄长,这位阿姊不要开玩笑。”
容厌闻言,讶异地低眸看她,眉梢微微抬起。
管事一脸不信,意味深长重复了一遍:“居然只是兄妹啊。”
晚晚赧然,扯着容厌衣袖很快登上船。
这艘客船虽然大,接待的人却不多,没过多久,便升起船帆,江风拂面。
晚晚提心吊胆了一整顿饭的功夫,好在,容厌没抓着她的话说什么,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在船上用完膳后,一个微胖些的男子匆匆走过来,寻到晚晚几人,立即走近,歉意道:“叨扰片刻,请问您三位可是预定了天字第一、二、三的上房?”
饶温打量了这人两眼,微微皱眉,“是。”
男子唉声叹气抱怨道,“今日不慎没看住主家那位小祖宗,他闯进二号房里头毁坏了一番。今日都已住满,您看这样,您三个人,只收一人的船费……”
晚晚颇为新奇地听着。
她还以为容厌会做好安排,一路畅通无人打扰,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和普普通通出门游玩的人一样,不彰显什么赫赫有名的背景,于是出了什么事,也会直接来找他们协商。
男子赔笑着看向晚晚道:“您二人可是夫妻?是否合住一间?”
管事瞧见男子在这儿,立刻走过来,听到男子的疑问,笑骂了句:“什么夫妻,人家还是兄妹。”
晚晚一眼就看着管事瞧她促狭的眼神,她扶了一下额头,挡住自己的脸。
容厌瞧着晚晚,笑了出来。
他看着只想埋头不见人的晚晚,似笑非笑,没有揭穿她的话:“是,我与她是兄妹。她自己一间,我与温兄同住。”
晚晚低头掩面不想说话。
管事爽快道:“就当交个朋友,是我家出了点事儿,我做主,这回直接免了三位这几日的船费。”
管事心不坏,出手也阔绰,可晚晚此时着实不太想听她再多说两句,立刻点头,就想拉着容厌赶紧走开。
管事瞧见她的尴尬,上前笑嘻嘻揽了一下她的肩,冲她挤挤眼睛笑道,“女郎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呀,生得还这般漂亮,看一眼我一整日的心情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