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蛇原本就瘦,现在更是瘦得像条竹杆,再加上凌乱的头发和深深的黑眼圈,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他听到梁成建的话,迟缓的转头看他,低低的笑起来。“我很清醒,再没这么清醒过了。”
对像疯了一样的太攀蛇。
莫晚没有梁成建那么气愤,她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打量太攀蛇。“你的筹码是什么?”
太攀蛇复又转头看她,渴求的讲:“你过来,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梁成建对莫晚讲:“你不能过去,他现在很危险!”
这太攀蛇原本就是个疯子,现被毒品折磨下来,谁知道他还有几分神智。
莫晚看疯癫的太攀蛇,沉默会儿,起身过去。
梁成建见她走向太攀蛇,立即警惕起来,防止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审讯室里的气氛紧崩。
审讯室外的氛围同样凝重。
白语和肖遥都紧盯着太攀蛇,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少爷的事。
白语担心的讲:“长官,停止吧,这太冒险了。”
战承锋看了半秒走向太攀蛇的女孩,对肖遥讲:“调大音量,我要知道他跟少爷说了什么。”
肖遥迅速照做,同时看到女孩向太攀蛇弯腰靠近,紧张到了极点。
不仅是他,其他人都一样。
外面的战承锋和审讯室里的梁成建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太爽蛇,均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莫晚双手撑在桌上,俯身望着形同枯槁的太攀蛇,目光极冷,声音极轻道:“你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太攀蛇望着她无声的大笑。“少爷,你愿意来见我,就说明我这里一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莫晚讲:“我来见你,是因为战承锋,不是因为你。”
太攀蛇咯咯笑得更大声了。“少爷,你知道是谁杀的你父亲吗?”
莫晚听到这话,面上没有任何波动。
太攀蛇看向审讯室若大的玻璃讲:“莫爷就是他杀的!可怜你居然还相信他?少爷,你说要是莫爷知道了,他该有多伤心?”
莫晚看着神情激动的太攀蛇,面无表情道:“你觉得我是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一直保护我的人?”
冷静漠然的话,似她对战承然的忠诚从不怀疑。
这话着实让太攀蛇没预料到。
就连梁成建和白语他们也一样。
没想到这少爷还挺明辨是非的,没有因为他们对立的身份,就轻信别人的话。
莫晚瞧着太攀蛇,森森的讲:“太攀蛇,战承锋不会杀你,但我会。”
所以他最好少耍花样,少装神弄鬼。
太攀蛇望着似真会那么做的女孩,又看旁边时刻防备的梁成建。“少爷,你再过来点,我这件事你绝对感兴趣。”
梁成建连忙讲:“少爷,他嘴里没句真话,你别靠近他了。”
莫晚对视着太攀蛇,没有动作,想他手上还有什么是自己感兴趣的事。
太攀蛇见她心生警惕,张口无声说了句。
莫晚看清他说的是什么,瞳孔微缩。
白语见女孩将耳朵贴过去,什么也听不见的她对肖遥讲:“声音还能再调大点吗?”
肖遥讲:“已经是最大的了。”
外面的人想知道太攀蛇说了什么。
里面的梁成建同样着急。
他想知道太攀蛇到底说什么,引起了这位少爷的兴趣,更担心他会突然对她动手,尽管他双手双脚都有桎梏。
好在这张紧张僵持的气氛没持续太久,他们担心的事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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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几秒后。
莫晚退开身,冷睨着自信满满又得意的太攀蛇。
梁成建上前讲:“少爷,他就是在做无畏的挣扎,说的话不能信。”
战承锋看居高临下凝视着太攀蛇的莫晚,又看十分自信的太攀蛇,预感到不好的他,立即进去。
白语看推门进去的长官,也匆匆跟上。
战承锋进到审讯室,让梁成建把少爷带出去。
莫晚看挡在自己和太攀蛇中间的战承锋,又看房间如临大敌的梁成建和白语。
莫晚什么没说,配合的离开。
她走出审讯室,想着刚才太攀蛇的话,没等她理清楚,就听到道熟悉的声音。
莫晚抬帘,看出现这里的郑绎。
郑绎在这里看到她有些意外,但一想到她那传奇的履历,便想她出现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有点刚告完别,转头就碰见的尴尬。
莫晚打量了会郑绎,直接问:“郑教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说来,要怎么解释呢?
郑绎思虑半响,转移话题的讲:“你是来找战先生的吧?我带你过去。”
莫晚瞧着他,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郑绎把她带去指挥官的办公室,见里面没人,就让她在里面等等,他去叫人。
对他的安排。
莫晚没说半句不好的。
郑绎看老老实实坐着等的女孩,出去找人。
他也刚来这里不久,对这里都还不太熟悉,连同事都认不太全,这找人,一时倒有点棘手。
张砚坡见他犹犹豫豫,问这个又问那个的生份样,主动伸出友谊之手。“你在找谁?”
郑绎如实讲:“你知道长官在哪吗?”
他是突然调任过来的,张砚坡和肖遥他们对他的背景都不太清楚,加上发生前址被炸的事,都对他有些警惕。
张砚坡问:“你找长官做什么?”
郑绎讲:“莫晚同学来了,我刚带她去了长官的办公室。”
张砚坡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少爷在这里比你还熟,哪还用你带。”
郑绎诧异。“她不是……”
“你想说她是红门的少爷吧?”张砚坡坐到自己的位置。“她是黑道之子,但也是我们要保护的人。”
郑绎不太明白。“我相信少爷是无辜的,但这样做,我们是不是太冒险了?”
张砚坡摇手指讲:“不不不,少爷一点也不无辜。”
她既然不无辜,那为什么让她这么自如的进出这里?
不怕这里遭到报复吗?
张砚坡看一时有点难消化的郑绎,没同他说太多,只讲:“她是长官带来的,你就别替她瞎忙活了。”
果然很快。
战承锋就出了审讯室。
郑绎看回去办公室的战承锋,问工作的张砚坡。“莫晚同学说,长官之前是她爸爸的雇员,这是真事吗?”
张砚坡忙着手上的事,头也没抬的“嗯”了声。
他嗯完,想到什么抬头看他。“这是少爷跟你说的?”
有什么问题吗?
张砚坡见他防备,便讲:“没什么,我随便的问问。”说完便讲:“看来这少爷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