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气定神闲的真元子,陡然间换了副嘴脸,怒视刘家婆婆道:“你这老婆子,贫道本想好好与你说,你却说贫道在跟你开玩笑?”
“你家小孙子,是不是被西巫教弟子给邪术拐走了?你为了救出你孙子,杀了西巫教弟子。”
“杀了西巫教弟子还不够,你连我白云观黄袍道人也杀了。”
“你修炼邪术,残杀生灵,天道难容!”
铿!
真元子身后的法剑顿时出鞘,发出清脆的剑鸣声,身上道袍在真元鼓荡下猎猎作响。
“哈哈哈!”
刘家婆婆听到真元子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拐走我小孙子的是西巫教弟子啊,原来大师你也是知道的。”
“听大师的话,这种拐带孩童造畜采割的西巫教,也配为人?而白云观是站在西巫教这一派的?”
“我寻思着,如果白云观不是庇护西巫教弟子,又怎么会被杀死?”
想想也是,阴山县内出现西巫教弟子拐带孩童,其实以白云观的底蕴,不可能不知道。
但对方既然知道,却没有行动,可见跟西巫教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我白云观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真元子似乎并不在乎刘家婆婆说什么,冷笑道:你就说我白云观黄袍弟子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刘家婆婆叹了口气,道:“我就一个老婆子,会一点点方术,也就杀些不上道的邪祟跟阿猫阿狗,白云观真人……老婆子可没这本事。”
“但老婆子觉得,既然你白云观真人被杀,肯定有取死之道。”
“死有余辜!”
刘家婆婆咬牙切齿道。
她知道是城隍爷杀了西巫教弟子跟白云观的真人,但城隍爷下杀手,必然是白云观真人与西巫教同流合污。
杀的好!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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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子勃然大怒,感觉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这老婆子真是不识好歹: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贫道是循着线索来了,你这妖妇,贫道今日就替天行道,将你这寨子的老幼妇孺全部杀尽,为我师侄陪葬!”
真元子法剑飞了起来,朝着刘家婆婆的胸口戳去。
刘家婆婆脸色一变。
闭上了眼睛。
在这妖道道行的镇压下,她连动都动弹不得。
然而。
法剑在距离刘家婆婆胸口三寸的位置,停了下来,剑柄狂抖,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阻力一般。
始终没办法寸进半步。
“妖妇!”
真元子大吃一惊。
就在这时,祠堂中响起了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白云妖观的黄袍妖道,是我杀的!”
唰!
抱着必死之心的刘家婆婆,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眼中顿时绽放光芒。
她先是看到了悬停在胸口位置的法剑,再看到祠堂中漫步走出来的红袍身影。
她知道。
城隍爷来了!
是城隍爷救了她一命。
陈默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这白云妖观还真是狂妄自大。
光天化日之下,说杀人就杀人。
这种妖道不除,何以庇人间?
“本城隍奉天条,巡狩阴山县,得知刘家寨的刘家婆婆有冤情,便出手解难。”
“你那白云妖观勾结西巫娘娘教,丧尽天良,拐带儿童,造畜采割,本城隍自当除恶务尽,收了你妖观弟子跟西巫娘娘教弟子。”
“怎么?本城隍收妖镇邪,还要向你白云妖观报备?”
“你口口声声说要让刘家寨子给你陪葬,本城隍庇护的人,谁人敢动?”
陈默一个眼神瞪去。
噗!
那悬停在刘家婆婆身前的法剑,顿时倒飞了出去,直接插在真元子的胸口,连带整个人直接钉在了祠堂的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