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夜下幽目、另一支队伍(2 / 2)

不过……

真要进入墓室的话。

他们大概率只有陷入蛇潮,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那个,乌娜姑娘……”

见气氛陡然间陷入沉默。

老洋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是,一句话还没问出来,身后被黑暗笼罩的古城内忽然传来一阵怪叫。

“有人……”

虽然听上去含糊不清。

但在场几人,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之辈。

五感本就异于常人。

一瞬间,连同陈玉楼在内,几人从沙地上腾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在夜空中交汇,各自脸色间都是闪过一丝沉凝。

之前他们明明简单查看过。

虽然只走了一半不到。

但城内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如今忽然出现人生,大概率只有一种可能。

“是另外一支队伍!”

老洋人眉头一皱,话音戛然而止,眉宇间迸出一缕杀机。

“陈掌柜,师兄,我去把人抓来。”

“我也去。”

见他摘下大弓,主动请缨,杨方哪还能忍得住,当即一步掠出,纵身追了上去。

“昆仑,你也过去看看。”

“最好是活口。”

“是!”

昆仑重重点了点头。

掌柜的特地点名要活口,用意已经不言而喻。

背着大戟,近两米高的身影,在沙丘中丝毫没有凝滞之感,所过之处,尘沙轰然炸开。

循着声音陈玉楼抬眸望去。

双眼之中隐隐有金芒浮现。

不多时。

他便远远看见一道身影,从古城内跌跌撞撞,一路狂奔而出。

虽然看不清长相,但身上的恐惧却是浓的几乎要溢出来。

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仿佛……黑暗中有什么正在追杀。

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刚从断墙上翻过滚落在地上,还未来得及送上口气,耳边便传来嗖的一道急速破空声。

下一刻。

一支足有半人高的铁箭,贴着他的身影,插入身前沙丘中。

铁箭上寒光闪烁。

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

男人脸色剧变,下意识抬头。

三道身影已然出现在跟前。

恐怖气势带来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怎么也想不到。

这座不毛之地,除了他们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

强忍着胸口下如雷般的跳动,男人目光闪烁,右手则是偷偷摸向长袍之下。

嘭——

但他的心思。

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昆仑三人。

只是稍稍有所动静,夜空中一道寒芒炸开,他只觉得仿佛被一头狂奔中的骆驼撞上,整个人从地上被狠狠挑飞。

一连在半空接连翻转数次。

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虽然是沙地,但剧烈的撞击感,仍是让他痛的蜷成一团,双手抱着胸口,一张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挣扎中。

一把短枪从长袍下抖落到地上。

昆仑手握大戟,向前几步。

随意一戟刺出。

锋利的戟尖堪堪贴在了男人下颚,幽冷的寒意,几乎要刺穿脊骨,封住浑身筋脉。

“再敢乱动一下。”

“死!”

昆仑神色淡然,语出却是犹如雷鸣。

男人脸色一下僵住。

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但从语气也能猜出一二。

见他老实下来,昆仑手握大戟划过地面。

将那把枪轻轻勾起挑向杨方。

后者一把接过,低头看了眼。

样式和如今最为常见的镜面匣子竟是截然不同,枪托上刻着一行洋文,杨方更是一头雾水。

唯一让他觉得不错的是。

手枪极为趁手。

无论重量还是样式。

“好东西啊。”

“既然喜欢那就收下。”

老洋人笑了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退下枪托,还有几发子弹,杨方越看越是满意。

用惯了打神鞭。

试试火器,似乎也不错。

另一边,老洋人则是取出钻天索,三两下,便利索的将地上那家伙双手饶后捆死,随后拉马一般往回走去。

见他押着人离去。

昆仑却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抬头望向古城深处,之前那家伙边逃边回头,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但……

此刻凝神看去。

古城内寂静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看啥呢。”

收起短枪,见他目露思索,杨方也顺势瞥了一眼。

“有没有发现?”

昆仑知道他和掌柜的一样天生夜眼。

一双眼睛能够看到常人无法见到之物。

但杨方四下扫过,古城中同样一如既往,除了沙尘,就只有被掩埋的土屋,当即摇了摇头。

“那估计是我看错了……”

昆仑点点头,将大戟重新负在身后。

追上前边的老洋人。

等一行三人走出数十米外,古城深处,一座半敞着的破屋内,两道幽幽的绿光,犹如鬼火般缓缓浮现。

盯着几人方向扫了眼。

又看向古城外,正忙碌着的无数身影,迟疑了下,还是往回退去。

幽暗的绿光闪烁中。

隐隐映照出一道道鱼鳞般的光泽。

“陈兄?”

“看什么呢?”

在它消失的刹那,城外沙丘上,鹧鸪哨狐疑的看了身旁一眼。

刚才那一瞬间。

他似乎在陈玉楼身上察觉到了一缕隐晦的杀机。

“没什么……”

陈玉楼摇摇头。

城内深处那两道火光虽然一闪而逝。

但他还是敏锐捕捉到了。

即便相隔数百米,但巨瞳、鳞片……这些因素加到一起,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词。

‘蛇母’

只是,没记错的话,当年扎格拉玛一族,明明将蛇母围剿而死,怎么会又诞生一头?

迟疑间,老洋人已经将人押送过来。

见他还想挣扎。

老洋人眉头一皱。

一脚踹出,直接将他踢得跪倒在沙地上。

这一脚力道不小。

男人整张脸都拧成了一块。

借着周围篝火,一行人也终于看清他的长相,一头长发,虬须方额,身上穿着件残破的羊绒长袍。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寒冬如狱的天气里竟是汗如雨下。

以至于脏乱的发梢里热气滚滚。

“看来是个维人。”

一看他长相,陈玉楼心里就有了数。

“乌娜姑娘,这人交由你来审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