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记得之前赵汉霖说过,他身为金剑阁真传大弟子,是不参加这次大比的,只是会和银王府的一位老朋友切磋一下,讨个彩头,仅此而已。
为他们这些参试者助助兴而已。
但是现在,赵汉霖出现在了这里,却是诡异的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情,他在朝着镇国塔的方向接近。
镇国塔是金山国两个元婴老祖闭关修炼的地方,也是金山国国都护城的铁魔阵法的枢纽所在,一般不会让其他势力的修士靠近。
因此赵汉霖的接近,立刻引来了看台上的三王的警觉。
金王蒋破皱了皱眉头,看向旁边的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祖长老,你们这弟子赵汉霖怎么回事?”
那祖长老连忙起身:“大王息怒,老夫确实不知道,待老夫上前问一问。”
祖长老说着,飞了上去,他看向赵汉霖:“汉霖,你在这里做什么,快下来!”
赵汉霖此刻却是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看了一眼祖长老,不屑一笑:“祖大宝,你不过就是个外事二长老,有什么资格对我指三道四的?”
祖长老脸色闪过一丝怒气,不过也没有急,依旧耐着性子:“今天是大比的日子。你身为我金剑阁的脸面,不要给阁主,老祖,还有你师傅他们丢脸,快下来,和我去面见大王,认个错。”
祖长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与威严,然而赵汉霖却似充耳不闻,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牵引,一步步向那镇国塔靠近。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风都静止了,只余下他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响。
“汉霖,你到底怎么了?莫非是中了什么邪术?”祖长老心中惊骇,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试图唤醒赵汉霖的理智。但回应他的,只有赵汉霖更加决绝的背影,以及那逐渐加速,几乎要冲破束缚的步伐。
看台上的三王面面相觑,金王蒋破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对身旁的银王和铜王道:“此事不简单,赵汉霖身为金剑阁真传二弟子,修为深厚,心性坚韧,怎会突然如此失常?恐怕背后有隐情。”
银王姜修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似在思量着什么,而铜王蒋腾则直接得多,他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让他接近镇国塔,那可是我国之根本!”
说着,他就要出手,镇压赵汉霖。
突然,赵汉霖抬手就是一棍,正是他的极品法器,金刚棍,一棍下去能砸碎一条山脉,威力堪比元婴老祖的一击了。
他瞄准了祖长老。
祖长老大骇,他年近五百岁,天赋中上而已,修炼的只是普通的《烈风剑术》,哪里能挡得住赵汉霖的一棍子?
眼看那金刚棍携着毁天灭地之势,呼啸而来,祖长老心中惊骇欲绝,却也不失为一代宗门长老的风骨,他咬紧牙关,体内灵力狂涌,手中长剑瞬间化为一股凌厉的剑风,迎向那势不可挡的棍影。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刚棍与剑风相撞,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整个比武场都为之一震,尘埃四起,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待那光芒散去,只见祖长老身形踉跄,脸色苍白,显然在这一击中受了不小的冲击,但他毕竟凭借深厚的修为与丰富的战斗经验,勉强稳住了身形,没有当场倒下。
“汉霖,你疯了不成!”祖长老喘息着,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他无法理解,为何一向沉稳可靠的赵汉霖,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失控。
赵汉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所取代,他冷冷地道:“祖大宝,你要是不想死,就别阻止我!”
说罢,他转身继续朝着镇国塔接近。
“大胆竖子,我金山国镇国重塔,你也敢接近!”看台左右各自涌出一位金甲将军,正是金山国的两位大将军,是武将之首。
赵汉霖修为极高,除了三位国君和两个元婴境的老祖,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能与其一战了。
左边的这位金甲将军,手持一柄长剑,飘逸不凡,正是镇国大将军,陈坤。
他手持极品法器——斩空剑,修炼《金刚体法》是位擅长剑术的体修,修为也是金丹境巅峰,直接斩出了长达数十丈的一道剑气,挡在了赵汉霖面前。
右边的这位金甲将军,手持方天战戟,威武雄壮,正是辅国大将军,蒋新。
也是三位国君的族弟。
他手持极品法器——裂海战戟,修炼《空明动诀》是一位极强的杀伐之将,也许没有陈坤皮糙肉厚,但是威力显然更是。
他也挥出了裂海战戟,在赵汉霖周围激起了数层海浪,威力骇人。
面对两位大将军的强势阻击,赵汉霖的神色却未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他深知,自己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但他心中的那份执着与信念,却让他义无反顾。
“陈将军,蒋将军,我赵汉霖今日之举,并非为了个人私欲,而是为了金山国的未来。请二位将军让开,让我进入镇国塔,一切自会明了。”赵汉霖的声音虽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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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坤与蒋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虽然不完全相信赵汉霖的话,但身为金山国的守护者,他们也能感受到赵汉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以及镇国塔内隐隐传来的波动。
“赵汉霖,你若真能为金山国着想,就该明白,镇国塔的重要性。若你今日强行闯入,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你将是金山国的罪人!”陈坤沉声道,手中的斩空剑剑光闪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蒋新则紧握裂海战戟,身形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磅礴的战意:“赵汉霖,我敬你是金剑阁的真传弟子,但若你执迷不悟,我也只好得罪了!”
赵汉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言语已无法说服这两位忠诚的将军。于是,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金刚棍,棍身之上,灵力涌动,仿佛要撕裂空间,展现出惊人的威势。
“既然如此,那我便以实力证明,我赵汉霖,今日之举,无愧于心,无愧于金山国!”
话音未落,赵汉霖身形暴起,如同一道闪电,直冲向陈坤与蒋新。金刚棍挥出,带起一阵狂风,与斩空剑的剑气、裂海战戟的海浪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整个比武场都为之颤抖。
三位强者之间的交锋,异常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就在这场战斗达到白热化之际,镇国塔内再次传来那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是在呼应赵汉霖的行动。
突然,一道璀璨的光芒自镇国塔顶射出,直接笼罩在赵汉霖身上,那一刻,赵汉霖仿佛与镇国塔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他的力量瞬间暴增,金刚棍的威力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那是镇国塔里的国运之灵,金剑阁,你们要毁我金山国不成!”金王蒋破怒吼一声,他直接飞了出来,拿出了金山国的传国玉玺,往前一砸,瞬间砸中了赵汉霖。
将从镇国塔里面传递出来的那一股奇特能量,汲取入了传国玉玺中。
赵汉霖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随即一棍瞄准了辅国大将军,蒋新的脑袋,直接砸了下去。
眼看那金刚棍携着无与伦比的威势,直奔蒋新的头颅而去,场面一时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银王蒋修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蒋新身旁,一手抓住了赵汉霖的金刚棍,语气冷冽如冰:“赵汉霖,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赵汉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银王蒋修会亲自出手。但那股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沸腾,让他无法停下,他咬牙道:“银王,此事与你无关,我赵汉霖今日必入镇国塔!”
“哼,与我无关?你可知,镇国塔内封印的是何物?一旦放出,金山国将万劫不复!”银王姜修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紧紧握住金刚棍,与赵汉霖形成了僵持之势。
此时,铜王蒋腾也飞身而来,加入了战局,他手持一柄沉重的铜锤,沉声道:“赵汉霖,你已被邪念蒙蔽,速速醒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念旧情!”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回答他们的则是赵汉霖冷漠的一句,他经过一缕国运之灵的加持,已经临时拥有了元婴境的三分之一的力量。
一棍砸不死蒋新,他就转而瞄准了陈坤。
陈坤冷哼一声,凭借自己修炼的《金刚体法》根本不将赵汉霖放在眼里,而是挥出斩空剑,主动贴身斩了过去。
眼看赵汉霖的金刚棍与陈坤的斩空剑即将再次碰撞,整个比武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赵汉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仿佛从某种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他大喝一声,猛然收回了金刚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陈坤的剑锋。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陈坤也收住了剑势,疑惑地看着赵汉霖。
“我……我这是怎么了?”赵汉霖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茫然和不解。他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对之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银王蒋修和铜王蒋腾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赵汉霖会突然恢复神智。金王蒋破则眉头紧锁,盯着赵汉霖,似乎在试图看穿他的心思。
“汉霖,你刚才……”祖长老飞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他之前被赵汉霖一击击退,虽然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
赵汉霖摇了摇头,苦涩地道:“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失去了理智。幸好,在最后关头,我清醒了过来。”
说着,他看向镇国塔,眼中闪过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