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一颗妖主之丹,以本命银火炼化,等水沸汤滚,就掰下一小块扔进锅里熬煮,又将那株前两日采来的聚灵草丢了进去。
白清早换回了一身青衣弟子服,半蹲在不远处,就着烛火用黑铁剑将那块狼主颅骨劈裂成数块,取出几把小刻刀和矬子雕琢碎骨。
待齐月闲了下来,白清立即丢下手里的活,抖了抖衣襟,拽着齐月往山洞里端的幽暗处走去。
“阿月,我疼.......”
“你等等,我先服一粒养元丹......你想干嘛?”
齐月满眼惊慌的抽回了手。
白清这狗东西竟捉着她的手抽掉了他自己的衣带!
她忙往后退开一步,轻斥道:“你可知练气期弟子把持不住自己致使失身的后果?你不想筑基了?”
白清捂唇闷咳两声,神色略显痛苦的摆摆手:“我是真疼。”
说罢,他又歪着步子上前,抓起齐月的手掌往自己衣领大开的腰侧探去:“不信你摸摸,我伤口好烫......”
话音未落,他身体蓦然发力,带着齐月往洞壁上靠去,倾倒之际,用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齐月眼睛蓦然瞪得滚圆,一掌拍在他胸口上,将他打飞出去,撞到另一端的洞壁上。
“咚--”
“咳咳咳......”白清跌下墙壁,半爬在地上,捂着肚腹一阵闷咳,还痛苦的呕出几大口浓血来。
齐月惊了一跳,蹑手蹑脚的凑过去替他顺背,皱着眉头斥骂道:“白清,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故意拿命来折腾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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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白清的闷咳声才止住,撑着洞壁艰难起身。
他用袖口抹去下巴上的血渍,又扭着脑袋看向齐月。
白清面色苍白如纸,却用染血的薄唇勾出一抹脆弱又邪气的笑意,嗓音哑涩道:
“你不懂......”
“我今夜差点就死在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手里了,但我一想到你,就舍不得死,生生的硬挺了过来......”
说着,他再次牵起齐月有些僵硬的手掌,摁回了自己疤痕上:
“我只有这条命可以给你,可这远远不够,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笑话我痴心妄想。”
“什么不够?”齐月听的云里雾里。
“你不是好奇我为何会舍命救应雪儿吗?你可知去年我们从蓝月宗回去,乔姑母将我叫去了玄武峰,对我说了什么?”
白清并未等她回应,便靠在洞壁上自问自答道:
“那日,姑母又问我,有没有觉得你变化越来越大,像换了一个人。我说你没变。她给我看了一幅画像,我还是一口咬定你没变。
姑母便说,某些古老大族的嫡系传承者成长到一定的年纪,会有一定几率觉醒血脉之力。她怀疑你可能是血脉觉醒了,所以容貌会变,修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爹刚捡到你时,你就叫齐月,乔姑母说你可能是天道宗齐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姑母劝我对你死心,说我跟你是云泥之别,总有一日你会被齐家来人带走,离开静虚宗,我一时气急才会下山去醉生梦死。”
他言语间,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神识蓦然笼住了这片山洞,覆盖在齐月的神识上。
齐月心下一惊,忙收拢了自己的神识,冷声讥笑道:
“这就是你在院落大门上挂着【闭关】木牌,却背着我悄悄下山去胡闹半年的理由?
我以为你在认真修行,实则你却在四处撩拨女修,还闯了一堆祸!
你闹够了又跑回来挑衅我,被我打断腿扔进庖屋里躺尸,是觉得自己的心死不了,专门跑回来纠缠我、挽回我的吗?”
“我......”白清被她的话堵住,憋红了脸,侧过脸避开她的鄙视目光,神色忐忑道:“你真不好奇那副画像?不在意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