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于立庭,负气跑出了高家别墅后,也不管方向,就只管自己闷着头向前走,好几次,撞到街边路人,也不跟人道歉,引得旁人对他指指点点。
紧追上来的高曼妮见状,忍不住开口喊他:“于立庭!于立庭,你给我站住!”
对于高曼妮的叫喊,于立庭却是充耳不闻,兀自向前走着。
高曼妮见喊不住他,却又不肯就此罢休,只能一边紧跟着,一边喊:“于立庭!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爹地他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不好好回,也就算了,你还拂了他的好意,你怎么可以……于立庭,你给我站住……”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边追边问,一个则是不做任何的回应,自顾自向前走,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两条街。
高曼妮逐渐体力不支,伴随着气息急促,已然喊不出声,只好着力于追赶。
良久,于立庭回到了自家小洋楼,脱下西装,往沙发一扔后,本想倒床睡一觉,以此平复自己郁结的心情,却被紧跟而来的高曼妮给一把拽住胳膊责问:“于立庭,你今儿要不把事,给我说清楚,你别想走……”
见高曼妮一副咄咄逼人,要吃人的模样,于立庭头痛之余,脑海中立时滑过,过年时她在于家的客房,跟自家母亲曹雅娟的对垒,也是这样的不依不饶。
随着这个念头一起,他不由得怒吼道:“高曼妮,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要我跟你说清楚什么?说我没听你的话,执意买房?还是说我误信小人之言,借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贷,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就连买房的钱都没有,反而还得靠借贷,才能买房,是吗?
没结婚前在家,我被我妈训,怎么?跟你结了婚,还得挨你训,你俩当我是什么?出气筒吗?非要把我的自尊,全部踩碎在你们的脚下,你们才会甘心,是吗?”
面对于立庭一连串的逼问,让本不善于吵架的高曼妮,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旋即,反应过来的她,拽着于立庭的脖领,含泪控诉道:“明明就是你做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的理直气壮,你居然拿我比你妈,原来在你的心里,我高曼妮竟是跟你妈一样的人,是吗?于立庭,陈梓言,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看着她的眼泪,换做是平时,他早心疼坏了,然而,此刻面对她的眼泪,在于立庭看来,就是矫情。
只见他一把甩开,高曼妮拽住他脖领的手,口不择言,讥讽道:“于立庭也好,陈梓言也罢,我都是你高曼妮的丈夫,怎么?你现在是后悔嫁给我了吗?也是,您是谁啊,高家的掌上明珠,父亲高保罗是外交官,母亲乔娜是博士,叔叔高一凡是马场老板,我是谁啊?说的好听点是少爷,难听点就一地主家的傻儿子,我怎么配得上,您这天之骄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听着于立庭一句接一句伤人的话,高曼妮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眼泪犹如那决堤的洪水,怎么刹也刹不住。
只听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哪里还有往日那般优雅:“陈梓言,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啊……我做错了什么?你个混蛋……”
说罢,她捶打起于立庭,哭的不能自已,于立庭有心想结束话题,然而气头上的高曼妮就是不让他走。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啊?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甩开高曼妮捶打他的手,于立庭只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