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小时后,阎璟的近卫军,持枪包围了罗家,罗家上下哪见过这阵势,立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军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可都是良民啊,军爷……”
罗父作为一家之主,即便怕的紧,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卑躬屈膝道。
“少废话,罗海波人呢?让他滚出来……”
为首的士兵,一把甩开罗父,疾言厉色道。
“军爷,我儿子他是犯什么事了吗?那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罗父下意识的以为拿钱就能了事,毕竟,如今的世道,哪个当兵的不爱钱啊,可他的举动落在士兵眼中,却是激怒了他。
开玩笑,刚刚阎二小姐才说她最痛恨的就是贪污受贿的,这老小子居然给他来这一出,想害死他不成?
“老东西,你他妈是想死吗?居然公然向我行贿,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啊?”
一记耳光啪的甩在罗父脸上,罗父一把年纪了,哪经得住这一耳光,立时有些站不稳脚跟。
……
眼见在罗家找不到罗海波,为首的士兵也懒得跟他们磨叽,调转方向朝着外滩酒吧而去。
此时的外滩酒吧包厢里,罗海波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熟睡着,浑然不知接下来他要迎接的是什么。
“罗海波,你涉嫌行贿、挪用公款,现奉命将你逮捕归案!”
士兵们冲进房间,将烂醉如泥的罗海波,从床上给揪了出来。
猝不及防被提溜起来的罗海波,此时神智还处于懵楞中,直到为首的士兵,冲着他大声喊道。
他顿时酒醒了一半,惊恐地看着周围的士兵,试图解释道。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是汇丰银行的行长,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然而,士兵并不为所动,他们一言不发的将他押上了军车带走了。
罗海波因受贿挪用公款的事,随即便在汇丰银行传开,唯恐受牵连,竟无一人替他说话。
罗家瞬时陷入了天塌地陷,罗父罗母痛哭流涕,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被下了大牢,这让本就是庄稼汉出身,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
阎家,军营,
大牢。
久违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被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的罗海波,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他想不明白自己做的那般小心,居然还是被人抓到了尾巴,顺风顺水的这些年,让他的心膨胀的不行。
“罗海波,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说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呢?”
须臾,只见阎璟身着军装,插着兜走进牢房嗤笑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汇丰银行的行长,你……”
罗海波昂着头,叫嚣着,在他看来,只要你没有实质的证据,是不能随便扣押他的,显然,他忘了一点,那就是如今是军阀说了算的世道。
“啧啧啧,就这脑子,是怎么当上的行长的呢?居然说出这般幼稚的话来,哎,陈老板,你来吧,我受不了了,让我静静……”
阎璟闻言,摇了摇头,冲着牢房外喊道,想着这小子,还挺搞笑的,莫说是没有证据,照样可以抓你,何况如今是证据在手,自然可以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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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立庭?你怎么在这?你……”
看着出现在牢中的人,罗海波瞳孔猛的一缩,随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扬唇轻笑道。
“我说呢?除了招惹你以外,我还能招惹到谁啊?于立庭,你可真有本事,我认栽,你赢了!”
“罗海波,你以为你一句认栽就完事了?这牢你是出不去了,呵……”
陈梓言眯眼阴鸷道。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于赤裸裸,罗海波不由得一惊,不就是行贿、挪用公款吗,大不了坐个几年牢,他就可以出去了。
“于立庭,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弄死我吗?”
可看着于立庭那样子,明显不是只坐牢这么简单,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怒吼道。
“说对了,从你污蔑我通匪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有今日的结局,怎么?还是你觉得我死定了,所以,轻敌了?呵!”
为了让罗海波死个明白,陈梓言将自己积压了多年的怒火,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凡是得罪他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
“哈哈哈哈哈,枉费我罗海波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栽在了你的手里,于立庭,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就因为身份的差距,让我处处低你一等,鲍明辉寿国良与你身世相当,你们仨倒是过得惬意自在,而我呢?为了几块银元兼职打工赚学费。
所以,当沈泽扬在买房一事算计你的时候,我就答应了帮他,我以为借着他的手可以给你个教训,让你收敛你的张狂,却没想到,那个废物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明明你都被复兴社的人抓拿送监了,却还是让你死里逃生出来了,你看,就连老天都站在你那边,真可笑,真可悲!”
罗海波不甘的控诉着,整个人看着癫狂不已,令得阎璟不由侧目。
其实,他说的这些,她曾经也有过,只是比他幸运的是,她攀上了阎家,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去死吧!”
说罢,陈梓言掏出手枪对着他的左腿就是一枪。
“啊……”
子弹贯穿身体的那一刻,罗海波即发出一声嚎叫。
……
“这一枪,是让你尝尝每逢刮风下雨天,我的腿因老虎凳而造成的伤痛,罗海波,拜你所赐,我这两条腿落下了后遗症……”
在复兴社的每一日,我都在想我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非置我于死地?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是你在使坏,罗海波,如今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黄泉路上记得喝孟婆汤,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话音一落,他即朝着罗海波的右腿打去,手段之狠辣让阎璟对他刮目相看,若是他还是以前那样,她倒反而不要看他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罗海波这种人,一旦给他机会翻盘,他反击的会更厉害,不如趁现在除了他。
“于立庭,你想我死,可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冲我来,放过我家人,我就这一个要求,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罗海波自知自己大限将至,遂也不再做无用武之功。
“罗海波,冤有头债有主,从始至终我要对付的只是你一个人,与你家人何干啊?”
“砰……”
嗖的一声闷响,陈梓言眯了眯眼,朝着罗海波的眉心而去。
罗海波瞳孔扩大,就此咽了气,死不瞑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