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河,青浦独立团驻地。
“你说,这帮红匪,咋搞得这么热闹呢?”
抽出嘴巴上的草根,一个小特务,低声抱怨道。
不远处,敲着锣,打着鼓,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和,这边,潜伏在山沟沟的中统特务们的悲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香啊!有肉吃。”
几里地,也不知道,香味是咋传来的,但,老于知道:
只要干好了这件事情,回了第三战区,回了山城,他,不仅能够吃好的,喝好的,甚至,还能够进官加爵,成为人上人。
“告诉弟兄们,再等两个时辰,等到了深夜,把这帮指挥部的红匪给剿灭了。到时候,回了第三战区,我让兄弟们,放开了肚皮吃,放开了裤裆玩!”
老于,还是,擅长鼓舞人心的。
一番话,总算是,将一日未进粮食的队伍,渐渐稳定了下来。
只是,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咕咕叫,还是,让不少人,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暗暗生了埋怨。
咕咕咕~~~
“啥声音啊?”
山沟最东边,一处小山洞内,二十来名特务,慵懒的靠着土堆旁。
几吧,米国的改装版加兰德,正随意的被特务,扛在肩上。
“好像是,后面草丛里面传来的!”
闻言,山洞内的小特务,大猫嗤笑一声:
“这不是,咱们的肚子在抗议吗?”
话音刚落,不少人的肚子,又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这行动,真是操蛋,依我看,那于长官,也是墨迹!既然,红匪不知道有咱们这帮人,咱们,就直接冲进去,突突了这帮红匪。”
“唉!大猫,别这么说。”
“人家于长官的想法,可跟咱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人家,可是,想要把红匪的那几个大人物活捉起来呢?咱们,若是,就这么鲁莽的冲了上去,于长官,还要不要活的了?”
众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摸着肚子,等待着深夜的来临。
殊不知,正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十来双亮晶晶的眼睛,早就盯上了他们。
“上!动作要轻!别开枪。”
头顶着一顶草帽,在,夜色的映衬下,水生早就偷偷摸到了这帮山东特务的后方。
趁着,一片乌云,遮挡住了月光,警卫连的战士们,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迅速的冲入了山洞。
只那一瞬间,山洞内的特务们,还没来得及,就被,举着枪的战士们,给控制住了。
“缴枪不杀!”
“双手抱头!”
......
哒哒哒~~~
手上的钟表,咯噔咯噔的转着。
借着朦胧的月光,老于,低头,看了看,表盘。
还差,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十二点了!
那时候,正是,这帮红匪睡意正浓,欢天喜地的日子。
在,敌人松懈之时,给其迎头痛击,老于,也不禁,夸赞起自己选择的时机。
当然了,老于,也不乏,想要抓个红匪大人物来邀功的打算。
毕竟,听抓来的票子说,这次庆功宴,可是有个军区的大人物亲自来授功的。
“去,吩咐,底下人,都把瞌睡虫赶一赶,马上,就要行动了。”
老于,低声吩咐道。
只是,还没等老于的传令兵,走出这个山沟沟。
一幕,场景,便让老于,愣在当地。
山坳口上,一圈一圈的,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了三十几个火把。
透过,火把的亮光,老于五十来号人的位置,被照的通亮的。
“总统的于长官,晚上好啊!”
站在最高点,望着底下的特务们,水生好不得意。
或许,水生,也没想到:
这帮中统特务的警惕性,如此之低,被,自己这帮人摸到眼皮子底下了,还没发现自己。当然,或许,这也和,老于一群人人困马乏,精力不济有关。
最终,仅仅是耗费了,不到个位数的伤亡数字。
近,二百余人的中统特务,竟然被,警卫连,全部生擒活捉了。
“连长,你看看,这上面可都是洋码子啊!”
小战士,一脸兴奋的,拿着把加兰德走了上来。
加兰德步枪,这是,二战时期,米国陆军的猎装步枪。相较于,三八大盖等,一拉一打,栓动式步枪,加兰德半自动步枪,装弹一次,就能够连续打出八发子弹。
而,改装后的加兰德,更是,接近了后世诸如AK47的全自动步枪,不仅,弹容量更大,达到了近二十发,而且,使用更加方便,装弹更加迅速。
“好枪啊!还有啥?”
小战士,撅了撅腰间,露出了满满半个腰的香瓜手雷。
“哟,这更是重量级的。
这,可比咱们自己造的,好多了。”
米国人虽然,援助了大量的先进武器,包括,坦克,飞机,以及数不胜数的步枪和火炮,但是,这一切的援助,基本上,都是分配给了国军的中央军,就连,一些地方军阀,也很少得到这些军事援助。至于,红党的部队,那更是,毛都没落着一根了。
小主,
也因此,见到这些精良武器的时候,水生也表现得异常兴奋。
“把,所有东西,全部带回去!人,一个不落,也得,全部抓回去。”
话音刚落,一个传讯兵,便匆匆跑来。
“连长,不好了,刚才,有个几个特务,抢了咱们士兵的枪,打伤了两个守卫兄弟,朝着,东面逃走了!”
闻言,水生脸色一变,大声吩咐道:
“快,派人去追!”
只是,在这深深的夜色下,在荒野山坳中,找两个刻意隐藏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啊!
很快,天蒙蒙亮的时候,水生带着些许颓废,回到了指挥部。
“水生呢?还没回来吗?”
元启,一双大眼上,满满的黑眼圈。
闻言,嘴上胡子巴拉的施琅,刚从外头回来,失望的摇了摇头。
“敌人狡猾,两个时辰,再怎么,应该也够了吧!”
顿了顿,元启微微缓和心情,低声说道:
“首长,真是,对不起,我这也是着急。”
闻言,青山将手中早就成了烟灰的卷烟,按在了水碗中。
水碗内,满满登登的,全是烟灰和卷烟头子。
“呵呵,没关系的!”
顿了顿,青山站起身子,走了走,缓和了下身的酸痛。
“你这算啥啊?当初,我和一些同志,在白区工作的时候,为了等前线的阻击结果,拍桌子骂娘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