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徐福,觉得,站着,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情了。
警卫厅旁,熊山,站着,独自的抽着烟,神情严肃。
手掌微微颤抖,徐福凑上前,准备,扯出一副笑脸。
只是,可惜,自从,徐福知道是自己手下的张合,办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一见到熊山,就开始哆嗦,因此,这个笑容,乍看起来,笑的比哭都难看。
“事情,你都清楚了吧?”
听到此,徐福,为难的点了点头。
“处长,这件事情,肯定是那小子擅作主张。你也知道,行动二处,就属这小子最难管,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听咱们的吩咐,而,这小子,特立独行!”
徐福,扯来扯去,就一句话:
他,张合,一向是不服从命令的。
这次,干出,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处长,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一定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我觉得,要不然,直接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亦或者,给他安个抗命不遵的头衔,让他,去前线去!”
盯着熊山看不出表情的面色,徐福,感觉,自己说对了。
他,试探的走上前,露出一副狠厉的颜色:
“处长,要不然,我亲自,做掉他!”
盯着徐福,熊山,有那一瞬间,内心,升起一个念头:
这,徐福,是不是,把脑子玩坏了?
“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
用着严厉的语气,熊山纠正着徐福的想法,却不料,徐福,想岔劈了。
他,连连点头:
“处长,你放心,这番话,我从来没说过!你就看我的表现。”
“我的意思是,张合这个人,你动不得,就连,毛峰,这一次,想动此人,我也不会让他动的。这一次,张合此人的性命,我保定了。”
啊?
一瞬间,徐福,脑子有些宕机。
张合,这可不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闹的错误啊。
这一次,他,可是,擅自出外勤,而且,在没有熊山和毛峰二位处长的手令下,擅自把,赣南军统站的刘从人等人,全部抓了回来啊!
这,罪名,枪毙他,十余次都不过分啊!
咋,这一次,熊山变了心了呢?
“刚才,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这一次的行动,是他下的军令!因此,这一次,从程序上来看,他,张合是一点点问题都没有。”
顿了顿,熊山面上,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
他,也没想到:
王星澜,竟然,能够把一通军用电话,直接打到机场!
而且,电话中,熊山海完全的被,王星澜给说服了。
“啥!”
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徐福,直接将内心的话语,给说了出来了。
见状,熊山,盯着徐福,神情微微诧异。
但,很快,熊山,便回过了神。
徐福,这小子,平日里,潇洒做乐的,出手甚是大方。
显然,靠着,军统每个月发的草纸,徐福不吃糠咽菜,那就算是烧高香了。
当然了,一般而言,上峰,对下面的这种贪吃拿要的行为,大多数,还是持放任态度的,毕竟,小贪小污,在国党内部,那都是不成文的条例了。
“我警告你,这一次,不管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我只有,一个要求,张合,你要往死了保住他,程序上的事情,你都给我好好的处理妥当了!”
顿了顿,熊山,低声,望着天上轰隆隆的运输飞机,叮嘱了一句:
小主,
“若是,张合没了,你徐福,给他一起陪葬去吧!”
咯噔一声,徐福,瞬间就慌了神。
他,多么想,今天,不来啊!
而且,徐福,也没料到:
张合,这么一个,在二处内部,不合群的家伙,今天,咋请来了熊山这一尊大神来为他撑腰啊!甚至,熊山不惜为了一个张合,竟然,要让他徐福,跟着一起丢了乌纱帽啊。
盯着,熊山的背影,徐福,一瞬间,没想明白。
还是,一旁的熊山副官,提醒了一句:
“按程序,来说,除了熊山和毛峰两位处长之外,你们,行动二处,可还有一位处长啊!”
啊!
对啊!
难不成,是那位,回来了?
一瞬间,徐福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堪。
王星澜的出现,给军统各部门的人物,带来的震撼,暂且不提。
正当,熊山等人,在梁山机场,等着张合一行人的到来的时候,王星澜,却站在,亲切却又显得陌生的局长办公室门前,发着呆。
亲切,指的是,他,王星澜,自从入军以来,便一直在军统内部干抗日锄奸的工作。
而陌生,又指的是,这七八年间,军统虽然扩军许多,增加了许多新人,只是,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军统规模的扩大,带来的不是精兵强将,而是,臃肿不堪。
而,这些,和,王星澜,当初加入的时候,大不相同。
正如,黄埔的校训一般:
“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畏死勿入斯门!”
低声,喃喃了一句,王星澜,回过了神。
咚咚咚~~~
“进!”
推开大门,熟悉的两张面孔,展现在,王星澜面前。
康水义,还是,那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而,坐在主位的局长,也还是,那一副,冰冷无言的模样。
至于,他,王星澜,则是,一副龙腾虎步的模样。
是啊!
时间,能够改变人的年龄,更能够改变人的气势。
如果说,七年前的王星澜,还是个脆弱的绿芽,但,现在的他,已经成长为茁壮的大树了。
“两位局长,军统沪市区区长,行动二处处长,上校,王星澜,来此述职!”
王星澜,雷厉风行,站定身子,敬了个军礼,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