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周从谨正起身和李老师等人告别。忽然门被重重推开，沈宜僵着寒脸朝自己径直走过来。

“沈.......”

啪！清脆的掌掴声。

包厢众人乍见这突如其来地一幕，震惊当场。

周从谨任她打了一巴掌，右脸火辣辣地疼起来，垂眸迷茫地去看面前气势汹汹地沈宜。

“周从谨。”沈宜凌厉的眸子划过寒芒，眼尾气得泛红：

“我以为，你是转性了。没想到......本，性，难，移！”

一字一句，如刀剑般割在周从谨脸上和心头。

“还是一样，无耻！恶劣！”沈宜沉冷着声，字字控诉。

周从谨余光透过她望向她身后，站在门口一脸泪痕的汪小离，当即明白了什么。

移眸别开脸，并无心解释。

李照民见此情形，急忙过来拉住沈宜：“沈宜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沈宜冷笑道：“你问问他，对小离说了什么？”

李照民一听，望了眼门口哽咽的汪小离，又转头看了眼周从谨，一时稀里糊涂，只急忙对周从谨劝道：“周先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些，也好......”

“不用了。”周从谨寂寥地凝视着沈宜，垂下弃疗和心死的目光，低声冷淡道：

“十分讨厌，和十一分讨厌，能有什么区别？”

话毕，和李照民轻点了点头告别，穿过一包厢几个还在发愣的学生，离开了。

*

沈宜垂着眸，僵梗着头，扇他脸的手心还在隐隐发麻。

李照民欲去追，走到门口看见眸中蓄泪的汪小离，首尾两不顾，只能放弃了周从谨，拉着汪小离进了包厢，急问道：“小离，到底怎么了？”

“周先生是骂你了？还是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