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拼了!!”
“是锦衣卫!!”
友来客栈的喝喊不绝,田尔耕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客栈,约莫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喊杀声渐渐消退,而原本紧闭的客栈正门突然间被打开了,这让聚着的部分旗校心生警惕。
而与此同时,从里面走出一穿亲军服的旗校,所持那把雁翎刀都卷刃了,身上迸溅的鲜血,让人觉得心生怯意。
“镇抚使!客栈内已被肃清!”
迎着无数道投来的目光,那名旗校持刀跑来,行至田尔耕跟前时,抱拳行礼道:“贼首范永斗已被捕获!”
“很好。”
田尔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悬着的那颗心落下,随后便翻身下马,一甩袍袖朝眼前的客栈快步走去。
“跟上!”
陪同的千户见状,慌忙间从马上下来,随后便招呼着麾下旗校,簇拥着自家镇抚使朝客栈内走去。
走进客栈的那刹,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硝烟味、烧焦味就扑鼻而来,这味道让田尔耕眉头微蹙。
在这间客栈的前堂,站着十几名持刀的锦衣卫旗校,为首的是一名总旗官,见自家镇抚使进来,忙收刀朝田尔耕跑来。
“范永斗呢?”
田尔耕扫了一圈,皱眉对眼前总旗官道。
“带过来!”
那名总旗官闻言,遂转身对麾下旗校喝道。
“喏!”
就见两名锦衣卫旗校,从人群里押着一人走来,范永斗强忍着手臂袭来的疼痛,被架着朝前走去。
此时的范永斗看起来很镇定,可心底却生出各种想法,他选的藏身之地这般隐秘,为何会有锦衣卫杀来啊!
“还真是你个老小子。”
从怀里掏出画卷的田尔耕,在对比了眼前之人,嘴角微微上扬道:“看来王登库、靳良玉他们供述的没错。”
听到此言的范永斗,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那双凶狠的眼眸盯着田尔耕喝道:“你们是如何知晓某的位置的!”
“是不是想不通?”
田尔耕丢掉画卷,露出一抹冷笑,“锦衣卫想要抓的人,就没有抓不到的,对了,跟?密谋的建虏暗桩,还有被你利用的白莲余孽,那帮贼首都会在今夜被逮捕。”
“不可能!!”
听到此言的范永斗,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你们……”
“行啦,省点力气吧。”
见范永斗这般,田尔耕却摆摆手道:“早在京畿的时候你们就被盯上了,之所以不抓你们,就是想要顺藤摸瓜,看看还藏着其他余孽没有,只是万没想到你们是真狗胆包天啊,居然想在山东挑起祸乱。”
这下,范永斗愣住了。
倘若他听到的这些全都是真的,那么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做的种种谋划,包括跟佟养性他们会晤,甚至暗中跟徐鸿儒联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范永斗自认为自己所谋无懈可击,断然不会被人觉察到什么。
“还是想不通是吧?”
田尔耕走上前,伸手拍拍范永斗的脸,嘴角微微上翘道:“你啊,败就败在了一个贪字上,跟先前还是一个德性,凡事都想做大,你范永斗想不顾一切的豪赌,但是你也不想想,你一丧家之犬配吗?”
这下范永斗愣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