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宋婉仪,他觉得十分棘手。
之前在她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堂堂一国右相,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套了麻袋,要多屈辱就有多屈辱。
他也不是没有伺机报复,可那宋府就跟铁桶一样,皇上不知道派了多少暗卫盯着,完全找不到任何机会。
所以他也只能将这仇怨给咽了下来。
每次想起那日所受之辱,他就忍不住暗骂章如雅。
真是白为她筹谋如此之多,至今都捏不住皇上的心。
若他是个女子,换他进宫如今绝对不是这样的局面。
但他也不能当真放弃这个女儿......
......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十五天的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宋婉仪还沉浸在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里无法自拔,新年第一天上朝就差点迟到了。
章楠派人盯着宋府的事情,宋婉仪自然也从沈怀谦那儿听说了。
所以给宋德跟徐闻和两个人每天都要出门的人, 增派了许多侍卫,以防那章楠狗急跳墙。
但千防万防,仍旧是出事了。
这天,徐闻和满身是伤地被人抬回了宋府,宋婉仪听到消息之后,回府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先去看望了徐闻和。
“怎么回事?”宋婉仪看着一脸淤青的徐闻和,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谁打的。”
徐闻和看着她气得不行的样子,忍着疼痛扯出一个笑容,“宋大人不是经常说我是毒士吗?”
“惹了我,宋大人该为那人担心才是。”
宋婉仪听了徐闻和打趣的话,脸色稍微松缓了一些,但仍旧是一脸严肃,“闻和,你如今是本官的幕僚。”
“你是本官的人,动了你,那就是动了本官的脸面,所以此事本官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徐闻和听了她的话,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但仍旧是没有开口。
倒是他身边随侍的小祥子义愤填膺地开口了,“今日在太学,太学的夫子夸了几句公子,说此次公子一定能在春闱上大放异彩。”
“夫子走后,那章泓便将公子堵了,二话不说就打了公子,还威胁公子不许参加春闱。”
“章泓?”
她就知道是姓章的!
只是章泓这名字她还真没听过。
“是定远大将军章柏的嫡子,此次特意从边疆赶回来参加春闱的。”徐闻和温声开口。
“那章柏是平定边疆的大将,也是边境的主心骨,在边疆民望颇高,学生觉得此时不宜与他对上。”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分析?!”宋婉仪叹了口气。
这徐闻和,有时候冷静到近乎冷血,没有人的情感。
换做任何正常人,被人这样无缘无故打了一顿,心中都会有气。
可这徐闻和,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气恼的样子,反倒比她还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