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没有被我控制？”

“夭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娘娘花费那么多心血培养你，就是这么为本娘娘办事的吗？”

黑狐娘娘脸色阴沉，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夭夭焚烧殆尽。

对于自己亲手制作的药，她非常的自信。

不管是谁，只要中招，最后都会像条狗一样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任由她呼来喝去，就算是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既然药没有问题，那么就是夭夭的问题了。

她不知道，苏浩没有被控制，夭夭更加惊讶。

在苦情巨树下，可是亲眼见到苏浩喝了下去的，绝对不会有假。

刚才见到苏浩居然对黑狐娘娘出手，震惊的脸上还夹杂着茫然。

“娘娘，我也不知道......”夭夭低声为自己辩解。

“先前我是看着他喝下去的。”

“到了涂山后，我也是一直按照娘娘的计划行动，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黑狐娘娘冷笑一声，不耐烦的打断了夭夭的话。

“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娘娘要你何用！”

她随意挥手一击，黑色的匹练，打在夭夭的身上。

夭夭那娇嫩的皮肤，多了无数条血痕，皮开肉绽。

淋漓的鲜血浸透了衣衫。

惨叫一声，夭夭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没用的废物，老娘今天就要活生生的打死你！”

愤怒至极的黑狐娘娘，也顾不得保持先前妩媚诱人的样子了。

像是一个泼妇骂街一般。

夭夭没有反抗，咬着嘴唇，任由黑狐娘娘拳打脚踢。

她的耳边还不停的响起，黑狐娘娘的谩骂声。

“你和那个老树妖一样是废物，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完不成。”

“当年那个老树妖被本娘娘收服，派去涂山捣乱，却被轻易的重创。”

“到最后险些死在涂山，不是废物是什么？”

本来默默忍住痛苦的夭夭，蓦然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失声尖叫。

“什么？”

“我爹是被娘娘你害死的！”

“怎么可能？娘娘你是在骗我的吗？”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复仇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这些话相当于将她存在的意义都完全否定了。

如果真是黑狐娘娘说的那样，自己过去的努力，又算是什么？

黑狐娘娘将怨气，全部发泄在了夭夭的身上。

认为是她的办事不力，才导致自己被苏浩蒙骗。

见到夭夭那惨白的脸色，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在夭夭的身上发泄了之后，舒服多了。

“对，从头到尾我都是在骗你的。”

“连杀了那个老树妖的道盟弟子，都是本娘娘派去的。”

“要不然你怎么会死心塌地的为本娘娘卖命呢？”

每一个字就像是刀子一般在割她的肉，夭夭面如死灰。

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刚才她还下意识的用妖力，护住自己的要害。

可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后，便如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挣扎。

那双会说话的水润眸子，呆滞的望着天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死气。

苏浩默默的看着夭夭，神色复杂。

像是鄙夷，又像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