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位于巴黎西南郊外,规模庞大,其面积不亚于一个街区。进入宫殿,就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金色走廊,两旁陈列着无数个白色的大理石雕塑。
公爵的儿子对迎上来的士兵报上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带着海斯泰因在侧厅等候。过了不久,一个彬彬有礼的老头走了过来,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说道:“不好意思,劳烦各位空跑一趟,执政官他身体抱恙,实在是无法接见各位。如果需要,我可以在宫廷里给你们安排食宿,等执政官身体好转再说。”
“身体抱恙?是真抱恙还是假抱恙?”公爵的儿子不高兴了,“我们大老远过来一趟,他怎么能不见我们?”
面对公爵儿子的质问,却见那老头抬起头、正色道:“请问,公子的父亲如今身体如何?”
“受了点伤,正在养病,怎么了?”
“既然如此,那公子你目前就还没有继承诺曼底公爵领,仅仅只是一个无地的贵族而已。恕我直言,执政官事务繁忙,无法在第一时间接见来客是常有的事情,执政官能够给你们安排食宿,已经是很客气了。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听到。”
这一番话,直接把公爵的儿子顶的哑口无言。确实如那老者所说,诺曼底公爵才是执政官的直属部下,而诺曼底公爵的儿子什么都不是。就算被闭门不见,他也没有理由发火。
就在他垂头丧气地想要回去的时候,海斯泰因却在一旁开口了:“那么,能否带我们去见玛丽小姐?我们准备了一些礼物,想要送给她。”
“玛丽小姐吗?”那老头神情古怪地看了海斯泰因一眼,“既然有礼物,那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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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斯泰因过去经常将海盗们抢来的女子打包卖给凡尔赛宫,因此对凡尔赛宫内部的规矩了如指掌。公爵的儿子却糊涂了,毕竟在他眼里,海斯泰因就仅仅只是一个他随手雇来的佣兵:
“你们在说什么?玛丽是说执政官的那个妹妹吗?为什么我们要去见玛丽?”
那老头扭过头轻蔑地瞥了公爵的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法兰西岛伯爵极其宠爱玛丽,几乎不会拒绝玛丽的要求。得到了玛丽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法兰西岛伯爵的支持。”海斯泰因不动声色地撒谎,“我以前被其他贵族雇佣,来过凡尔赛宫几次,所以知道。”
“真有你的。”公爵的儿子开心地拍了海斯泰因一下,“回去给你赏金!”
穿过一整排涂着金粉的舞女雕塑,海斯泰因等人来到了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大门足有两人高,上面雕刻着雄狮、毒蛇、野猪、公牛等一系列面目的狰狞的怪物,也全都涂着金粉。在大门的两侧还立着两根石柱,石柱上摆着两个纯银打造的蝾螈。
两名卫兵挡在门前,拦住了海斯泰因一行人。于是那老头回过头,把手朝公爵的儿子一摊。
公爵的儿子一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给玛丽小姐的礼物呢?”那老头问道。
公爵的儿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本来要给法兰西岛伯爵的礼物递了上去。
那老头给卫兵使了个颜色,卫兵就把蝾螈的眼睛滚了一滚,随着一道清水从蝾螈的嘴里吐出,大门的内部响起了一声“喀嚓”声,士兵们再把大门一推,大门就徐徐地打开了。
一股热腾腾的水汽飘了出来,带着一股幽香。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老头提着礼物走入了房间,于是,那两扇们又被重重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