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旅疯狂的向鬼子炮兵阵地、前沿阵地倾泻着炮弹。
因为时间紧迫,鬼子深挖的堑壕并不深,炮弹在堑壕周围,甚至是掉进堑壕里发生爆炸。
躲在里面的鬼子和伪军瞬间就被炸上了天。
这些鬼子,有的甚至到死之前,都没有机会扣动扳机。
叶安然借着炮旅的支持,游走于江桥河岸堤坝上,好在出发前,他准备了足够多的弹夹。
平常没事的时候,他会把子弹压在弹夹上,行动的时候,直接秒换弹夹。
他每一次露头,都有鬼子或者伪军倒地。
一时间他几乎记不清开了多少枪,打死了多少人。
在鬼子阵地后方,一个穿着鬼子军大衣的男人,双手举着望远镜,他灵敏的耳朵寻觅着炮声中夹带的枪声。
紧接着,他目光注意到了叶安然。
也同时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一堆尸体,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八嘎!”
“告诉张鹏那个蠢驴,马近山有狙击手!!”
“在他右手边三点钟方向,蠢货!”
男人不断地切换着望远镜的倍率,他清楚地看见鬼子倒下的场景。
他几乎看清了子弹穿透鬼子耳朵,鲜血和脑浆子飞溅的场面。
男人是第14师团,宇都宫师团第12步兵联队的联队长,秋田犬一郎。
他作为宇都宫军校出来的高级指挥系人才,指挥过不少军事行动,见过不少狠人!
但能在几百米外,一枪打爆人脑袋的狙击手,他见过一个,佐藤四郎。
就是这一瞬间,秋田犬一郎怂了。
他感觉到背后直冒凉风,害怕成为叶安然的下一个狙击目标。
时值当下,一个出色的狙击手,可能会扭转一场战争的胜负局面。
背后袭来的冷枪,能给士兵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那种必须死,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感觉,会让人非常痛苦。
死之前的神经,几乎都是紧绷着的!
他麾下传令兵通知了前方洮索边境保安司令部。
处于前沿阵地的张鹏马上命令机枪连,对叶安然所在的位置进行火力覆盖。
机枪的子弹打穿河上的冰面,打在石头上崩起无数跳弹。
叶安然赶紧弯腰拔腿开溜,他朝着桥洞子狂奔,子弹就像装了定位一样,打在他脚后跟的地方。
马近山见状,连忙命令炮兵改变方向,朝鬼子机枪位置发起炮击!
轰!
轰!
短暂的炮击过后,枪声逐渐消失,叶安然躲在当初马近海躲过的地方,趁机喘了口气。
这时,马近山命令机枪掩护。
叶安然没有逗留,机枪响起时,他便靠着桥柱子回到了阵地上。
他跳进马近山和谢柯待的堑壕。
马近山整个人都木了,他拉着叶安然的胳膊蹲下。
“兄弟,你吓死我了!”
谢柯长吁了口气,“叶兄弟,下次有什么行动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这也太吓人了!”
他们俩都是军事主官,也都指挥过大大小小的战争。
但是部队里却从来没有人像叶安然这样,说动就动。
在谢柯看来,不能助长这种歪风!
叶安然半蹲着身子,惭愧道歉:“大哥,谢参谋长,对不起,是我太随便了。”
“那倒是没啥!”
马近山“哈哈”笑了一声,“不过你单独行动,风险太大了,但是,你的枪法,咱都看见了,那小鬼子的脑袋就跟西瓜一样爆炸,真特娘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