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跟李宇哲同岁……
“她这17年,都在过敏中……”
“不是,她从去年开始才这样,开始我们只发现她对阳光过敏,后来她衣服下面也开始起疹子,棉线、毛线、化纤的衣服,她都过敏……”
“等会儿,那她岂不是光着身子在家?”
“这倒没有,她对丝绸不过敏。”
“你继续。”
“后来我们便怀疑她是被鬼魂影响了,毕竟她怕阳光。然后那次安民局的同志身上灰尘太大,她就开始对灰尘过敏。”
你这么一说,怎么更像是被鬼影响了呢?这哪是对灰尘过敏,分明是对安民局同志过敏。
“她现在状况怎么样?”
“现在还算平稳,但也只能与手机为伴了。”
该不会是装的吧?打一顿就好的那种?
后来想想我当时真该死,我对过敏一无所知。
在我到了那中年男子家中后,便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大半夜,在唱歌?
“我女儿的一点小爱好。”
“这说得上是天籁之音了。”
“不说这个了,我去给你拿防护服,别见怪,我怕灰尘引起她过敏。”
“理解理解。”
男子家中还算殷实,至少家中陈设颇为考究,具体如何我不方便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一眼望去,并未看到鬼怪以及风水异变的痕迹。
我穿防护服的时候,听到父女俩窃窃私语,我耳力一般,又有黄护湖、防付壶、防护服的遮挡,所以我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也许是那女孩抗拒治疗吧。
不过不得不说,中年人穿防护服的速度真快。
无他,唯手熟尔。
现在说这个不太应景……
中年男子向我招了招手,我这才走了过去。
女孩屋内陈设简单,一切都以防尘为目的,屋内灯光柔和,床褥应该都是丝质的,而且她房中没有特别明显的味道,想来水粉对她来说,也是过敏源头。
女孩生的白净,看到陌生人后,有些拘束,模样还算俊俏,就是有些憔悴,说起来,她的面部轮廓有几分眼熟。
她一身丝质衣服,我并未仔细打量,以防冒犯。
“你好,我叫李宇哲。”
“你好,我叫范诗雨。”
“呃,我可以诊脉么?悬丝诊脉可不行,我本事不到家。”
范父将我带出房间,而后让我去卫生间用肥皂洗了洗手,这才重新让我进去。
我连消毒水都不能用,因为范诗雨对酒精也过敏。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家洗手间并没有镜子,不过这并不影响风水。
也许是范父怕范诗雨看到自己日渐憔悴而伤心吧。
“你若感觉难受就开口,我随时停手,明白的话,我就开始了。”
范诗雨轻轻点了点头。
范诗雨皮肤上有很多瘢痕,应该都是过敏反应后留下的,我体内的暖流可以轻松为她修复这些瘢痕,她憔悴的面孔也变得容光焕发了些。
“你有什么感觉么?”
“身体暖暖的,这是正常现象么?”
“这是最基础的正常现象,若只有这种感觉,至少说明你对我的手段并不过敏。”
“你这是什么手段?你也是安民局的么?李宇哲,这名字好像听说过。”
“全国姓李的有很多,也许是重名吧。”
我并未放松,因为冥行卡中余额并未出现大幅度的改变。
不会过敏也与痛经一样吧?一次5点阴德?
“哎,看来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先让她尝试接触过敏原试试吧,若还是有严重过敏反应,我可以帮忙压下过敏情况,根治就不太可能做到了。”
范父并未同意,我便与他一同下楼了,他要把我送回医院。
半路范父接到一个电话,忽然一个急刹车。
接着便见他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柔声问道:“喂,小雨,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来那姑娘多半是自己去主动接触过敏原,兴许是过敏了,所以打电话求助的。
“好好,我这就回来。”
范父挂断电话后对我说道:“我女儿好像不过敏了,你就是我范云智的大恩人,你……呃,你能在我家过夜么,以便随时查看情况。”
“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