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泉沉吟了一下,道:“办法倒不是没有,但我得先知道,你们家老太爷,生前究竟做过什么恶事?”
周天洪道:“家父一向行善,怎么会作恶……”
陈万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周老爷,这时候还说这些,有意义吗?”
周天洪一呆,戚眉想了想,回头问道:“阿福,有吗?”
阿福的脸色有些讪讪,他先看了看棺材,然后咽了口唾沫,道:“老爷,红莲的事……”
周天洪一怔:“红莲?她……她的死跟我爹有何相……”
话说到一半,他猛然瞪大了双眼,道:“红莲的死,跟我爹有关?”
阿福咧了咧嘴,一脸讪讪的点了点头,道:“当初我得知消息赶到时……已经迟了。”
周天洪听了,一张脸顿时阴郁起来。
陈万泉抬起眼皮瞧了林岩一眼,然后问阿福道:“这个红莲,有她的生辰八字、头发和血没有?”
阿福道:“生辰八字有,头发和血没有。”
陈万泉道:“尸体呢?”
阿福道:“就葬在……我这就去挖。”
陈万泉道:“一定要快。”
“是。”
阿福提起衣摆,转身就向外跑。
林岩和周天洪都好奇地看向陈万泉,不知他要做什么。
陈万泉看着周天洪,自信地道:“周老爷放心,有我在,必解此厄。”
“好,好。”
周天洪连连点头,也不再问。
不到两刻钟,阿福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黑瓷碗,一方红娟,一缕头发。发丝上面,还沾着泥土。
陈万泉摆了摆手,叫阿福将东西放到法案上。
陈万泉先取过那方红娟看起来,上面应该记载的是红莲的生辰八字。
陈万泉一边看,一边掐指测算,算完之后,脸色瞬间一变,拍案道:“她怎么是阴月己亥日出生的,癸水之命?”
周天洪神情紧张地问道:“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陈万泉道:“问题不小,险些就是纯阴之女了,怪不得怨气如此之重。”
周天洪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陈万泉继续说道:“不过幸好今天来的是我。”
一句话说完,他取了朱砂,倒入盛着红莲干血的黑瓷碗里,活水调匀了,然后取出一道黄符,用狼毫沾了混血的朱砂水,在符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陈万泉朝符上吹了口气,用右手中食二指夹住,左手抄起铜铃,走出法案,来到棺前的空地上。
周天洪和阿福见状,连忙后退,让开了位置。
陈万泉脚踏罡步,手摇铜铃,口中念念有词地施了会法,然后突然一弯腰,将符纸凑到老太爷的长明灯上,点燃了符纸。
符纸燃烧速度极快,燃烧后的纸灰却凝而不散。一张符纸燃烧完了,陈万泉都没有松开手指。
最终他手中夹着纸灰,将其丢入一个空碗里。
陈万泉手拿空碗,道:“手。”
众人不解其意,他的徒弟司丽珠却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右手食指递了上去。
陈万泉竟张嘴咬在徒弟的手指上,将手指咬破之后,松开了嘴,用手捏着她的手指,往碗里滴了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