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也十分诧异,感叹自己刚把钱送出去,下一秒张太守就来了?
这就是先生时常挂在嘴边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边护院儿先将金子揣入怀中,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主动出门去迎。
曹休也缓缓起身。
这时,张仲景已经进了屋子。
“足下便是兖州来的贵客吧?”
未等曹休开口,张仲景进门便先主动打招呼。
还不忘向曹休行了一礼。
这……
那护院儿傻眼了,这节奏不对啊?
曹休什么时候变成张太守口中的“贵客”了,又什么时候对外郡使者如此客气了?
凭借张仲景医圣的名号,他有着远大于太守的名气。
放眼整个荆南,除了刘表之外,只怕还没人受得起张仲景如此大礼。
护院吞咽了一口口水,摸了摸腰袋里的金子,只觉里面有千斤重!
揣起来实在不怎么踏实……
“在下是兖州曹州牧麾下,牙门将曹休,受我家别部司马之命前来拜谒张太守。”
“今日总算得见太守仙颜,幸会幸会……”
说着,曹休向张仲景缓缓行了一礼。
“诶呀!不敢不敢!”
“折煞老夫也!”
张仲景赶忙上前接住曹休,语气十分的和缓,浑不似之前对待外宾那般冷漠。
“敢问曹将军,今早你差人送来的那四卷竹简书,是何处得来?”
张仲景直接开门见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他心想这书难不成是曹操写的吗?
张仲景早年做过太学生,听过曹操的名声。
他自陈留起兵,号召讨董,这些义举还是很令张仲景佩服的。
“不瞒大人,此书是我家先生交给我的。”
“哦,你家先生是谁?这书是他写的吗?”
张仲景连忙问。
曹休摇了摇头,“恕在下不能说,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将书卷送到太守手中。”
“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严格遵守李翊临行前的吩咐。
不管张仲景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果然……
张仲景被曹休这番整得更加好奇了。
“能写出如此巨著之人,在医术领域便有一番大作为。”
“世人谬赞我为‘医圣’,可笑我行医一生也没能治好伤寒症,此书作者却记载了三百多种能治疗伤寒症的方法。”
“他比我更加值得‘医圣’名号。”
我夸我自己。
张仲景叹了口气,继续道:
“可惜老夫无缘得见此书作者。”
“不知曹将军可还有其他的书卷吗?”
曹休的回答再次泼了他一盆冷水。
“在下实不知!”
啊……这?
这下,不止张仲景懵了,一旁的护院儿也懵了。
大哥请问你这趟来了是干什么的?
就是送个东西的话,还见什么人?
你一问三不知,见着张太守了又有什么用?
意义何在?
“……哈哈哈。”
张仲景虽是难掩脸上失落,可仍是勉强笑出声。
“既然你家先生不远千里派你来赠我这悬壶济世的竹简,定然有什么目的吧?”
“若不然,我与你家先生素昧平生,怎会无故赠我书卷呢?”
。